：他躲在通风管道里，看见父亲将染血的蝴蝶标本塞进宋知意口袋，而自己后颈的麻醉针孔还在渗血。

"看这个。"宋知意调出监控录像，凌晨三点的浮岛码头，三叔公的鳞片在接触海水后迅速膨胀成透明蝶形生物。城市新闻台突然插播紧急通告，地铁站爆发群体性皮肤变异，患者后颈浮现的蝴蝶纹路与他们的胎记别无二致。

记忆闪回中，七岁的宋倾在实验室偷听到对话："0317有自我意识了，必须启动白皇后的情感锚定程序。"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举起注射器，针头反光里映出宋知意哭花的脸。此刻宋倾摸着心口淡淡的疤痕，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触碰哥哥指尖，都会有电流窜过脊髓的酥麻感。

城市上空响起防空警报。宋知意的工牌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所有变异病例都沿着当年晨光制药的废弃管道扩散。他望着宋倾发梢新长出的银鳞，突然想起母亲总说他们是"镜中双生花"直到昨夜在实验室，他亲眼看见自己的血细胞在宋倾血液里绽放成蓝色蝴蝶。

"红皇后是我，白皇后是你。"宋倾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雷声，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与宋知意对称的荧光胎记，"他们在我们体内植入了病毒开关，鳞片是觉醒的征兆......"话未说完，整座浮岛突然剧烈震动，地下室的冷冻舱依次打开，克隆体们的瞳孔里流转着与宋知意相同的金芒。

三叔公在狱中吞下的神秘药剂，其实是母亲偷偷研制的抑制剂。狱警在监控里看见，他皮肤下的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编织成翅膀形状，而掌心刻着的"317-318"，正是兄弟俩实验编号的交叠。

深夜的城市急诊室，宋知意替宋倾包扎手臂上的鳞片状伤口，消毒水碰到皮肤的瞬间，两人同时颤栗那是童年注射药剂时的条件反射。宋倾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唇瓣几乎贴上对方耳垂："十二岁那年你替我挡刀，其实是我故意引开守卫......我怕他们先对你动手。"

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宋知意的手机收到匿名邮件，附件里是段被篡改的监控录像：母亲被绑在实验台上，面前的显示屏上跳动着"情感剥离程序启动"的字样，而操作台前的男人，竟长着与他们 identical的脸。

鳞片病毒在地铁通风系统里爆发的瞬间，宋倾的通讯器终于破译出母亲最后的留言："红皇后会吞噬宿主，只有白皇后的眼泪能逆转......但你们要先学会分辨，镜中的倒影究竟是谁。"实验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灵，所有装着蝴蝶标本的玻璃瓶同时炸裂，标本翅膀上的荧光粉在空中拼出"317是复制品"的字样。

宋知意望着宋倾眼中的血丝，后颈的刺痛感突然变成灼烧般的剧痛。他摸向口袋里的蝴蝶标本，却发现标本翅膀上的斑点不知何时变成了宋倾的生日而自己的实验报告上，出生日期栏赫然写着"2000.03.18 克隆体培育完成"。

下章预告：记忆真相与身份反转、情感锚定程序的致命缺陷、鳞片病毒的终极形态

20章镜中悖论

镜中悖论

消毒灯在瞳孔里碎成冷白的星，宋知意盯着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编号"0317-2"，指尖不受控地发抖。全息投影突然切入母亲的临终影像，她脖颈处的蝴蝶胎记正在溃烂："你是红皇后的第二载体，真正的0317在七岁那年......"画面被刺耳的电流声撕裂，实验日志里"记忆移植失败"的红笔批注刺得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