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轴乐队上场时,暴雨忽然倾盆而下。宋倾站在人群里,看着宋知意从背包里拿出雨衣替他披上,自己却被淋得透湿。主唱开始嘶吼那首《双生火焰》,他忽然抓住哥哥的手,往舞台方向跑。积水在脚下溅起水花,霓虹灯光透过雨帘,在两人交缠的手臂上织出梦幻的光纹。
"宋倾!"男人的声音被雨声撕碎,"你伤口还没好!"
少年却在聚光灯照到脸上时,转身吻住了他。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冰凉与体温的灼热,宋知意的手掌紧扣在他后腰,指腹隔着湿掉的T恤描摹着蝴蝶骨的形状。周围的尖叫与掌声混着雨声炸开,主唱忽然改了歌词:"看啊,这对被闪电劈开的灵魂,正在雨中缝补彼此的裂痕..."
舞台上的烟火突然升空,在雨幕中炸成绚丽的花。宋倾望着宋知意被雨水冲刷的脸,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的雷阵雨,他们在天台偷喝啤酒,男人替他挡住即将坠落的花盆,手臂上的血珠滴在他手背,像朵盛开的红梅。而此刻,那些疼痛都化作了漫天星光,落在彼此交缠的唇齿间,酿成最甜美的酒。
破晓前的宇宙级告白
散场时已是凌晨三点,雨停后的空气带着青草香。宋倾靠在宋知意肩头,看着满地狼藉的荧光棒,忽然弯腰捡起半支没摔坏的绿色荧光棒。"哥,"他将荧光棒别在男人耳后,"你现在像棵会发光的树。"
宋知意低笑出声,指尖替他摘去头发里的彩纸:"小醉鬼,明天还要去警局做笔录。"
"做什么笔录?"少年仰头看他,路灯在男人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公众场合寻衅滋事。"宋知意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度,"比如..."他指腹擦过少年红肿的嘴唇,"比如在五万人的音乐节上接吻,算不算扰乱治安?"
宋倾笑着咬住那根手指,尝到雨水混着烟草的味道这是宋知意戒了三年的习惯,只有在极度紧张时才会复发。他忽然想起舞台上主唱那句即兴改编的歌词,伸手环住男人的腰,在凌晨的街道上轻轻摇晃。"哥知道吗?"他的脸埋在对方潮湿的颈窝,"宇宙里有两颗恒星,因为离得太近,正在彼此吞噬。"
"那我们呢?"宋知意的下巴抵着他发顶,听着远处传来的末班地铁轰鸣。
"我们是黑洞与脉冲星。"少年抬起头,眼睛里映着城市未眠的灯火,"相遇时迸发超新星爆发的光,从此再也无法分离。"
男人忽然低头,将这个带着雨水与霓虹的吻,吻成了永恒的休止符。街灯在他们身后依次熄灭,却有无数荧光棒的残骸躺在路边,像撒了一地的星星,见证着两个灵魂在千万人之中,找到了彼此的宇宙中心。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摩天楼群时,宋倾看着宋知意耳后的荧光棒,忽然明白,有些禁忌从来不是为了束缚爱,而是为了证明,当爱真正来临时,它会像超新星爆发般绚烂,撕碎所有规则与偏见,在彼此眼底,在相扣的指缝间,在永不停止的心跳里,写下最璀璨的答案。
这或许不是世俗定义的"正确",但在他们的宇宙里,早已用无数个吻与拥抱,丈量出了比道德更永恒的真理爱是本能,是双生火焰的相互吸引,是跨越血缘与伦理的灵魂共振。而此刻,在音乐节散场后的空荡街道上,他们正用彼此的体温,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宇宙级别的浪漫。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