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而且某人昨天只吃了一顿外卖。"

设计院的落地窗外，春雨正淅淅沥沥地打在梧桐树上。宋知意望着玻璃上的雨痕，想起今早出门前，瞥见少年在厨房系围裙的背影那人明明连煎蛋都会糊，现在却能变着花样做营养餐。

"吃完去超市？"宋倾忽然凑近，指尖替他拂去肩头的铅笔灰，"冰箱空得能开演唱会了。"

铅笔在指间转了个圈，划过对方手腕内侧的淡疤。那是十六岁时宋倾为了帮他抢回被混混踩烂的画具，被弹簧刀划的。少年当时咬着牙说"哥的画比我值钱"，现在却成了能把厨房玩出花的家政小能手。

"先改完这版方案......"话没说完，保温桶就被整个抱走。宋倾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跳出某外卖平台的差评界面："宋工，您弟弟投诉您虐待童工，现在强制下线。"

雨夜的超市光影

超市购物车的轮子在瓷砖上发出轻响，宋知意被宋倾推着往前走，后颈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度。货架上的白炽灯把少年的影子投在他背上，像长了一对毛茸茸的翅膀。

"要这个吗？"宋倾的手越过他肩头，拿下一盒车厘子，"标签上写着'甜度20+'，比某人的嘴甜多了。"

"贫嘴。"宋知意拍开他的手，却在看到价格标签时皱眉。指尖刚要把盒子放回货架，就被另一只手按住，带着温热的力度："哥上次说想吃，就买。"

记忆突然闪回至上周深夜。他靠在厨房冰箱上打盹，迷糊中说了句"有点想吃车厘子"，没想到被起夜的宋倾听见。此刻看着少年认真挑选水果的侧脸，他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把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给宋倾买乐高，男孩红着眼眶说"哥的钱要用来买画笔"的模样。

"还要买牛奶吗？"宋倾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青年推着购物车拐进冷藏区，卫衣帽子滑下，露出后颈新冒的碎发。宋知意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整理，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像触到春日溪涧里的鹅卵石。

"哥的手好凉。"宋倾忽然转身，在冷柜蓝光中抓住他的手腕，放进自己口袋里。蒙牛和伊利的牛奶盒在身后堆叠成墙，他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混着冷柜风扇的嗡鸣，敲出不成调的节拍。

推车与玫瑰

经过花卉区时，宋倾突然停住脚步。货架上的香槟玫瑰开得正好，花瓣边缘泛着奶油色，像极了宋知意画布里的月光。

"买一束？"少年已经在扯包装纸，"放画室肯定好看。"

"太贵了，不如买包咖啡豆。"宋知意伸手去拦，却被玫瑰刺划破指尖。宋倾瞬间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气，温热的触感让他脊椎发麻，仿佛回到十七岁那年，他替弟弟处理膝盖擦伤时的场景。

"笨蛋。"宋倾掏出随身带的创可贴，上面印着小熊维尼是他去年随手买的，没想到这小子一直用到现在。指尖在包扎时故意蹭过掌心的茧，那是握画笔留下的痕迹，"哥总是这样，对自己比对甲方还抠。"

购物车突然被推向零食区。宋知意看着少年往车里扔巧克力、薯片和他最爱的芒果干，忽然想起上周整理储物箱时，翻到的那叠车票全是宋倾大学时从邻市坐高铁回来，只为给他送一碗汤的证据。

"明天周末，要不要去公园写生？&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