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取名呢。”义工打开隔间门,“可能和你们有缘,它平时都不让人碰的。”
布偶猫轻盈地跳进宋知意怀里,爪子踩过他衬衫纽扣,最后蜷成毛球。宋知意闻到它身上淡淡的蓝月亮洗衣液味,混着宋倾的雪松香水,竟意外和谐。猫爪忽然勾住他领带,用力一扯,让两人的脸骤然贴近。
“看来它很喜欢你。”宋倾低笑出声,指尖替他理顺被勾乱的领带,“就叫‘月光’怎么样?左眼角的斑像不像被星星吻过?”
“好。”宋知意吻他指尖,感受着布偶猫在怀里发出呼噜声,“以后它就是我们的小月亮。”
绒毛心事
月光到家的第一晚,固执地睡在两人中间。宋知意被猫爪踩醒时,床头灯映着宋倾熟睡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阴影,而月光正用尾巴卷着他的手,粉爪搭在宋倾的银戒上。
“小叛徒。”他轻笑出声,伸手想摸猫脑袋,却被月光用鼻尖顶开,反倒蹭向宋倾的掌心。记忆漫过高中宿舍,宋倾也是这样,总把最后一块红烧肉推到他碗里,自己啃着青菜却笑得满足。
“嗯?”宋倾迷迷糊糊睁眼,长臂一伸将两人都捞进怀里,“怎么了?”
“没事。”宋知意将脸埋进这人颈窝,感受着心跳震着掌心,“只是觉得...这样真好。”
晨光漫过飘窗时,月光突然跳上窗台,对着路过的蝴蝶张牙舞爪。宋倾穿着睡衣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两杯拿铁,奶泡上撒着肉桂粉那是宋知意最爱的味道。
“昨晚没睡好?”他放下咖啡,替爱人揉着发顶,“要不要再睡会儿?”
“有你和月光在,怎么会睡不好?”宋知意拽着他手腕坐下,看月光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不过我们好像被嫌弃了,小月亮更喜欢黏着你。”
宋倾轻笑,低头吻他唇角的奶泡:“那是因为它知道,我是你的月亮,而它...是我们的小月亮。”
猫玩具老鼠突然滚到脚边。宋知意望着宋倾逗猫时舒展的肩线,想起这人昨夜替月光检查爪子的模样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其实我以前不敢养猫。”他忽然开口,指尖抚过月光背部的绒毛,“怕自己像父亲一样,给爱的人带来伤害。”
宋倾动作顿住,转身捧住他的脸。晨光落在他眼底,将深棕染成琥珀色:“你父亲的事不是你的错。而且你看...”他指了指月光,又指了指自己,“我们都在被你治愈着。”
月光忽然跳上宋知意膝盖,用湿润的鼻尖蹭他手腕。宋知意感受着绒毛拂过皮肤的痒,忽然想起冰岛极光下的誓约那时他们还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却坚信彼此就是对方的救赎。
“我爱你。”他低头吻猫头顶,又抬头吻宋倾唇角,“爱你,也爱我们的小月亮。”
宋倾轻笑,将人按进沙发,月光抗议地叫了一声,却在两人交缠的吻中,蜷成一团继续打盹。阳光透过纱窗织成金色的网,将三个人的影子温柔地裹住,像幅永不褪色的油画。
永恒微光
入夏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宋知意抱着文件夹冲进家门时,看见宋倾正蹲在落地窗前,用浴巾给浑身湿透的月光擦毛,而这人自己的衬衫早已湿透,贴在背上显出清晰的旧疤。
“怎么回事?”他放下文件冲过去,摸了摸猫爪,“不是说下雨前就叫你们进来吗?”
“它非要追蝴蝶。”宋倾抬头时,发梢滴着水,却笑得温柔,“结果雨突然下大了,我去抱它时,自己也淋湿了。”
吹风机的声音混着猫叫。月光在宋知意怀里扭来扭去,却在宋倾伸手时,立刻乖顺地趴下。宋知意望着这人认真吹毛的模样,忽然想起大学时,自己发烧到39度,宋倾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