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确实是好事。”苏徖拍拍他的肩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苏衡疑惑地望着他,摇头道:“你素来聪敏,怎的今日如此迟钝。”回身坐下道:“谢家累世公卿,如今更是江左豪门之首,若单论门第,只怕比咱们苏家还要高些。”

苏衡在他身旁坐下,他接着道:“我知你钟情阿琇,只是你若要娶她为妻,以她的出身,母亲定是不愿的,我也不能太过忤逆。如今却是不同,阿琇是谢氏宗女,这样的出身便是皇后也做得,母亲只怕欢喜都来不及。”

苏衡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心中涌上一阵狂喜。如若母亲同意,与阿琇的婚事便再无阻力。当下起身向兄长深深一揖道:“多谢大哥提点。”

苏徖又道:“有件事你需知道。谢氏自先祖起便有一条家规,凡谢家子弟,终身只娶一人,谢氏之女,不得与人共侍一夫。”

苏衡奇道:“这是为何?”苏徖道:“我问过子瑜,只是年代久远,他也不知原因。谢家能自高祖时便稳立朝堂,想是与这有关。因不得再娶,所生子女无异姓子,无论媳家或是婿家,必都会全力支持;又因姻亲简单,不蔓不枝,凡有党派之争,谢家超然事外,是以三百年来朝堂几次大变动,谢家均安然渡过。”他顿了一下又道:“但是坏处也很大,便是子嗣不兴。子瑜这一辈,谢家嫡传里竟只有他一人。这对世家来说,也是大忌。”

苏衡道:“难道从未有人违反过?”苏徖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谢家都是长情之人,立规数百年,竟无一名谢家男子违背。”苏衡问道:“女子呢?”

苏徖道:“谢家数百年来女子极少,有时几代没有一个女儿。听子瑜说,共有三位谢家女,因丈夫再娶而自请下堂,由谢家奉养终老。”

苏衡沉默半晌道:“若是嫁入那王侯之家,也不许丈夫纳妾不成?”苏徖摇头道:“谢家门第虽高,女子却从未有为后为妃的。谢氏一族相貌都生的好,成亲却很晚,子瑜的父亲年近四十才娶了他母亲,便是因为他们对婚姻极为慎重。”

☆、十一、去哪里了

苏衡点点头道:“有这家规,是要慎重,只怕女子更是难嫁。”苏徖笑道:“这倒不是!谢氏毕竟是百年大族,谁家不想与之结亲。加上谢家女子本就少,个个品貌出众,但凡有女子待嫁,必是百家争求,世家皆以能娶到谢氏之女为荣。”

说到此他看了一眼苏衡,一字一句道:“所以,你若娶了阿琇,便终身不得再娶旁人!”见苏衡看过来,他又道:“便是她将来无所出,你也只能从族中过继,而不可再娶!”

苏衡正色道:“大哥,我心中只有阿琇一人,今生非她不娶!”苏徖紧盯着他道:“大哥与子瑜有总角之好,你若违了此规,大哥也无颜再见他了。”苏衡迎上他的目光道:“我若有负阿琇,便让我偶影独游,孤独一生!”

苏徖点点头道:“好!既如此,大哥便向子瑜提亲。”苏衡大喜,跪下道:“多谢大哥成全!”苏徖将他扶起道:“你先别高兴,子瑜未必会应允。谢家从不将女儿嫁给权贵之家,许是怕夫家权势过大不守家规。”苏衡急道:“我与阿琇自幼相识,这么多年相伴,岂能与普通人相提并论!”苏徖皱眉道:“莫急,待我找个时机探探子瑜口风再说。”

苏衡从喜到忧,郁郁不乐。苏徖道:“我此来有一正事与你商量。”苏衡忙道:“大哥请讲。”苏徖正色道:“我要为父报仇,攻打荆州!”

苏衡一振,苏徖接着道:“你当时年幼,不知内情,大哥每每想起,都恨不能立时杀到荆州。当日父亲虽奉袁直之命攻打荆州,他敬佩公孙景是个英雄,又是大楚宗室,不愿与他为敌,便私下与他商定,我军只佯攻数日,便以久攻不下为由撤军。谁知那公孙景不知从何得知父亲有传国玉玺,竟使了奸计,令那吕宗害死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