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一噎,随后笑道:“属下说了,请夫人莫要见怪。”
阿琇没有理他,孙伶等了片刻后才道:“这些事主公是再也不会说的,属下若不说,只怕夫人永远不知真相。”阿琇闻言皱眉看着他,他接着说道:“夫人一直恨主公谋害谢大都督,其实是恨错了人!”
阿琇坐直身体道:“你要替他开脱?”孙伶摇头道:“属下对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十分清楚,夫人聪慧无双,何不平心静气听我说完,再行分辨真假。”
阿琇缓缓靠回椅上,轻声说道:“你说!”孙伶看着她道:“当日令人在军中给大都督下毒的是太夫人,主公因是母亲所为,是以无法对您明言。而大都督也是故意中毒,便是要让您怀疑主公,继而与他离心!”
阿琇怒斥道:“一派胡言!大哥怎会如此算计!”孙伶道:“夫人细想想,任谁见到大都督的症状,都会猜到是中毒。大都督何等精明,岂会毫不察觉?主公派去的两名大夫,均已开出了解□□方,大都督却故意不用。夫人若是不信,待日后身子好了,可以亲自问询那两人。”
阿琇闭目坐在椅上,半晌后轻声道:“便是毒不是他下的,我却是亲眼看到田锦杀了我大哥,你又要如何否认?”
孙伶站起身道:“这一件属下更加清楚,当日便是属下给田锦传的令!”阿琇霍然睁开眼,孙伶毫不畏惧地直视她道:“我当日传的令是‘令你带五百甲士将谢姑娘带回主公处!切记不可露了行藏!’”
阿琇清楚记得,当日田锦所为并不是为了掳她,分明就是要置大哥于死地,当下道:“焉知苏衡没有其它指令给他!”孙伶道:“主公传下令后我一直随侍在侧,并未再有第二道指令传出。主公坐立不安苦等了五日,却等来了大都督身死,您坠崖的消息。主公当时便……便……”他迟疑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苏衡当时便吐了一口鲜血之事。
他看了看阿琇的神色,接着说道:“主公带着我连夜赶到南郡,若不是我拦着,他立时就要斩了田锦。后来找到了您,他便无暇顾及此事,只先将您带回来救治。”他稍稍停顿了下,又道:“您伤势极重,大夫都说凶多吉少。主公那时似已万念俱灰,每日如行尸走肉般。幸得上苍眷顾,您终是渐渐好了起来,主公这才有心思彻查当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