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愿看着公孙玄坐大,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帐下一谋士求见,说有计策献上。魏德将信将疑,立即传召了他。
少顷,便见一二十余岁的青年拄着拐杖入了帐中。魏德眯着眼打量了他片刻道:“我记得你,你是广陵王氏之子。”那青年微微一礼道:“在下王骥。”魏德道:“你有何计?”见他腿脚不便,令左右赐坐。
王骥谢过坐下道:“在下知丞相在为益州一事烦恼。公孙玄之所以敢长趋直入,乃是因为江东为其盟友,不会趁势攻他后方。我有一计可让苏衡与公孙玄反目,到时他必要回军!”
魏德闻言直起身道:“快说!”王骥道:“丞相可曾听说江东大都督谢琅有一妹,美若天仙,聪慧异常。”魏德点头道:“知道。他们谢家都是美人!那年在江夏,战舰之上远远望见谢琅,已为其风采折服。”王骥道:“谢姑娘比其兄更要美艳十倍。”魏德皱眉道:“你不会是来与我谈美人的吧?”
王骥笑道:“自然不是!丞相可知那谢姑娘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仍未出嫁。”魏德不耐道:“那又如何?休要再卖关子!”王骥道:“可巧公孙玄帐下军师崔锴也未娶妻,他二人本就相熟,丞相可让陛下下旨,将谢姑娘赐给崔锴。苏衡定然不愿,到时便以其抗旨不遵为由,令公孙玄攻打之。公孙玄素来陛下族叔自居,自认正统,又爱惜名声,必然要遵从。”
魏德抬手止住他道:“慢着!不过一个女子,便是貌美一些,苏衡也不至于此。”王骥诡异一笑道:“丞相有所不知,那谢姑娘是苏衡的心头宝,谁敢觊觎于她,必将那人除之后快,更遑论嫁给他人。”魏德奇道:“有这等事?你是如何知道?”王骥猛然站起,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拍打那条伤腿道:“在下的这条腿便是拜他二人所赐!”当下将当年与谢家定亲,被苏衡下狱致残一事说了一番。
魏德闻言哈哈大笑道:“苏坚竟生了这样一个情种!”想了想又道:“若是苏衡同意了,我岂不是白做了这个媒人!”王骥道:“丞相放心,那苏衡对谢姑娘已爱入骨血,莫说他断不会答应,便是勉强答应了,必也不会甘心,定会想设法将其夺回。到时二人还如何为盟?”魏德盯着王骥看了半晌,笑道:“很好!便依你之言,我倒要看看苏衡小儿会怎样。”
建宁十四年三月末,楚帝将江东谢氏之女赐与琅琊崔氏之子崔锴为妻,宣旨内侍分赴汉中与京口。公孙玄与崔锴密谈半日,欣然领旨。江东苏衡未待圣旨念完,便拔剑斩杀了内侍。满朝哗然,魏德未料苏衡反应竟如此强烈,大喜,以苏衡抗旨谋逆为由,令公孙玄征讨江东。
赐婚一事沸沸扬扬,阿琇不出家门也有所耳闻。听说苏衡为了她怒斩宣旨内侍,心中百感交集。她虽恨苏衡毒害谢琅,却也对他不能忘情。本想着此生既然已不能嫁她,索性便孤身一人,落个洒脱自在。楚帝虽为傀儡,名义上仍是这天下之主,苏衡公然抗旨已经是落了口实,便是人人皆知此事乃魏德之计,也无人敢说苏衡做的对。
公孙玄接魏德攻打江东之令后,并未立即出兵,上表楚帝言说已选定吉日,不日将与谢府议亲。四月初,公孙玄派云飞前往京口,代崔锴向谢家提亲。
齐松自城门处接到云飞,不敢领去见苏衡,将他安置在驿馆,匆匆前往谢家。谢琅听闻,皱眉思索片刻道:“此事需得问问舍妹的意思。”齐松一惊,问道:“大都督莫不是想结这门亲?”谢琅淡然道:“若是舍妹愿意,有何不可。”齐松急道:“你糊涂了不成!主公怎会同意!”谢琅挑眉看着他道:“婚姻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主公何干!”齐松道:“你!唉!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主公对令妹……”
谢琅打断他道:“永年慎言!阿琇乃是未出阁的姑娘,莫要坏了她的声誉!”齐松见他不似开玩笑,忧虑地看了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