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阿琇道:“吕宗与我主有世仇,此次江东只为取其性命,与旁人无涉。吕宗年老昏聩,生性多疑,将军英武不凡,想来颇受猜忌。我主苏衡少年英才,承父兄基业,已有江东六郡,将来必大有作为。将军何不弃暗投明?”

田锦道:“你要我反投苏氏?”阿琇道:“如今天下礼乐崩溃,大楚天子形同虚设,诸侯纷纷而起。将军既有志向,便应择明主而事,方可成就一番大业。我主继位以来,求贤若渴,不看门第,不重出身,只选可用之材,将军为何不去?”

田锦默而不语,他少时好游侠,不务正业,纠合乡里一帮轻薄少年,自任首领,成日劫掠财物。待年长,幡然悔悟,欲有所作为。公孙景任荆州刺史时,他带了数百人前去投靠。后因见其难成大事,便带着亲信三百余人投靠了吕宗。

☆、二十一、大获全胜

适逢江东来袭,他便献了此计,令苏衡无可奈何。谁知吕宗为人比公孙景尚且不如,江东大军仍在眼前,便要夺他兵权,怎能不让他寒心。吕宗为人他自是清楚,今日又收了他的兵权,想来对他已十分戒备,这江夏也确实不宜久留。

阿琇见他沉思,并不打扰,片刻后只听他说道:“姑娘料事如神,在下佩服!只是若要我降苏氏,需得让我见识你们有何能耐。”

阿琇眼珠一转道:“请问将军,这舰阵是何人所布?”田锦道:“正是在下。”阿琇笑道:“你若放我们回去,不出三天,我便破了你这阵法。”田锦哈哈笑道:“大言不惭!”阿琇道:“若三天之内破不了,我便仍回来做这阶下之囚!”

田锦知世家中人最是重信,只是谅阿琇这小小女娃也破不了他的舰阵。江东谢氏声名远播,如今更是江东权贵之首,他本就有心结交以谋后路,索性放了他们,也好作个人情。当下笑道:“好!便依你之言,三日内等你来破阵!”阿琇又道:“若我破了此阵,你便投入我主门下,如何?”田锦大笑道:“听闻谢琅对苏氏忠心耿耿,果然不假!好!若江东女子都有此能耐,田某岂有不服之理?定当前去!”二人击掌为誓。田锦令人悄悄备下轻舟,趁着夜色将阿琇二人送出了营。

此时已近黎明,江上风寒露重,阿琇连打几个喷嚏,谢凌忙脱下外衫给她披上,口中说道:“你真有把握破阵?”阿琇回头笑道:“我既然敢说,自然是有。”谢凌见她一夜未眠,面色憔悴,此时月光之下,一双黑眸却分外夺人心魄,扭头望着江面道:“无论何计,都不可再以身涉险!”阿琇点头应道:“你放心,再不会了。”

谢凌得她保证,心中稍安,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人与吕宗不和?”阿琇仍觉寒气刺骨,不禁又往他身边靠了靠,道:“主公出兵时,他便已察觉你我并非一般兵士,却不将我们交给吕宗,可见他们并非一心。既有貳心,便要寻退路,我此时露出身份,对他来说正是及时雨。”忽抬头对他笑道:“姓谢果然有用!”

谢凌见她脸色苍白,抱着肩瑟瑟发抖,大为不忍,终是抬手将她揽在怀中,暗中运气。阿琇一惊,忽觉一股暖流自他身上散出,知他一片好意,她心思简单,又对苏衡情有独钟,谢凌在她心中等同与谢琅、季蒙一般,便又向他怀里靠了靠。

不时小舟已到江东水寨,早有军士跑去报告,二人下了船,便往主帐走去。行到一半,见苏衡在众将簇拥下疾步奔来,将阿琇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紧紧搂在怀中。

一时四下无声。谢凌、季蒙等自是不说话,其余不知阿琇身份的惊诧不已,心中暗自猜测。阿琇大臊,忙双手推开他。只觉右手所触湿润一片,摊开掌一看,竟是满手鲜血,抬头惊叫道:“你受伤了!”

苏衡轻笑道:“一点轻伤,无妨。你可受伤了?”阿琇摇头道:“有凌大哥在,我无碍。”苏衡闻言看了谢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