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了一遍。这一遍,他是真真切切想要一个答案。整座城市静默无声,连求偶的蝉都不唱了,只余存他渴求的心跳声。他迫切地想要告诉他关于这个姓氏的秘辛,如果洸州的官场是兽类的丛林,那么香港就是酣歌恒舞的天堂,只要他姓蒋,他的人生从此就再无苦痛和阴霾。
然而盛宁认真地想了想,想足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一个断了腿的中年男人和他未及成年的小女儿,一个穿花衣的新寡的中年女人,他们的脸在他眼前浮现又隐去,隐去又浮现,反反复复。他们用悲绝的目光共同敦促他不能逃跑,不能后退。终于,盛宁在这样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轻声说:“我不愿意。”
他看出他明显一怔,该是一下被伤狠了,接着眼神便黯下去,像霎然蒙上一层黑影。
“为什么这么着急?你说的这种生活,我们退休之后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