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让我回国了。”“乱”来其实他老子是一向不管的,但不能“乱”到被人盯上,尤其是被那反贪局的盛宁盯上。

“我也是。”胖子猛往嘴里塞草莓,含混出声。

“我现在上街都不敢飙车了,红灯停绿灯行,乖得不得了。”路俊文又说。

“我也是。”胖子也跟着说。

外头是晴空烈日,但周晨鸢一直阴着一张英俊的脸。眼前的电视里播着无聊的抗战剧,他摁动遥控器,换了部更无聊的仙侠剧。他研究生毕业回国才一年,平时就往返北京与洸州两地,在北京便克己慎行,在“天高皇帝远”的洸州就恣意妄为。他虽然还没为拖行交警的事情当面挨训,但也被老子的秘书沈司鸿严声提醒过:这阵子千万不准再生事。

“对了,表弟,我跟胖子最近合伙的一个生意被搅人黄了,你猜始作俑者是谁?”见胖子从头到尾只顾着吃,路俊文不满地踢了他一脚,“别吃了,你也说说话啊。”

“说,说,”胖子边吃边说,“又是那个盛宁干的。”

“又是他。”听见这个名字,周晨鸢终于慢悠悠地转过脸,问了句,“怎么回事?”

“我俩跟人合伙开了家游戏厅,不是不想交电费吗,就在城桥集团那边拖了根电缆线,结果被那个‘检察之光’发现了,我的人一下被公安抓了好几个,还有我从小玩到大的那个哥们呢,就是程子枫,你也见过的。我没敢捞他出来,估计得坐牢了。”

“那点电费能偷多少?”周晨鸢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哎呀,也不谁都跟你周公子一样财大气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