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堪吧……”

“看不出来这小廖总这么纯情,我还以为他是个品行恶劣的纨绔。”蒋贺之边听边潦草地应付着。

“第二学期,就有一家叫弘石资本的企业给学校里品学兼优又家有重病患者的学生提供助学基金,我说我以后想当检察官,不会去那家公司工作,不该接受他们的资助,他却劝我说这种金融企业需要打造‘爱才好士’的社会形象,他们的奖学金不拿白不拿。直到大学毕业那年我才发现,其实这家资本与盛域深度捆绑,所谓的助学基金根本就是根据我的条件定向捐赠给我一个人的……”

“算算多少钱,十倍还给他。”蒋贺之胃里泛起一阵酸,这人且比佟温语让他吃味多了。

“他对我很生气,刚刚还冲我发了火,”盛宁顾自叹气,没什么表情地说,“可能他有点‘恐同’。”

“他对你生气、冲你发火不是因为他‘恐同’,是因为……是因为……”蒋贺之几乎失态大笑。他一直以为“情感障碍”即矫情人得矫情病,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他突然急踩刹车将大G停在了街边,笑成这样他没法开车。

“因为什么?”这人笑得莫名其妙,弄得盛宁也有点不爽,便普通话夹着粤语一起说了,“还有你笑什么?我讲错咗咩啊(讲错了什么)?”

“没有,没错。我也觉得,你那老同学就是‘恐同’。”没必要平白给自己增加一个情敌。蒋贺之转头看着盛宁,越看越觉得自己此生幸甚,于是不分东西南北、罔顾天上人间,直接解下安全带,扑向了副驾驶座。

“我等不及了,我们就在这里好不好……”蒋三少发起情来不分场合,一下就扯开了皮带。

“蒋贺之,你疯唔”虽说已不排斥跟这个男人造爱,但当街宣淫,绝对不行。盛宁被吻得说不了话,更感到蒋贺之不是玩笑,竟已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了。情急之下,他吮到一根顶在自己口腔里的舌头,便使尽全力狠咬下去

咬出血了。蒋贺之吃痛地恢复理智,终于松开了手。他以手背擦着嘴唇,一脸哀怨地看着盛宁。

“回家……”真不知为什么,明明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这么一看你,就惹人爱怜极了。盛宁同样瞪着蒋贺之,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说,“回家就给你。”

然而回家之后,盛宁就悔了。

可能昨夜里诈伤,没有尽情发挥,蒋队长的真实体力实在惊人。他已经被他操射了两回是的,他被一个男人操射了两回,此刻腰、膝、臀、腿无一不软,可对方却毫无完事的意思,依然深进浅出,游刃得很。

快感痛感并存,盛宁不愿失态呻吟,从一直紧咬的唇齿间漏出绵软一声:“……得未啊(好了没啊)?”

健壮的胸膛上全是汗水,蒋贺之附身吻了吻盛宁的嘴唇,问他:“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眼尾红得好似哭过,也可能真的哭了,盛宁用一种委屈的、拉长了的音调说,“但喺……真喺已经好耐啦(真的已经好久了)……”

“因为怕你听不懂,所以才要更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他爱他已入骨髓,完全无法自拔,除了昼夜不停地跟他做爱,用性器、用身体一遍遍撞击,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每耍蛮似的狠撞他一下,他都问他,“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

可盛宁的眼神惘惘的。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像他不理解廖晖为什么从不先挂他的电话。

蒋贺之一直保持着抽送的节奏,忽而又在那紧室的穴内搅弄起来,认真地再问一遍:“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

敏感点遭到碾磨,盛宁在快意中颤栗,铃口也流出水来,沥沥不止。

身体的反应最不欺人。蒋贺之放缓了进攻的节奏,再次抓着盛宁的手,让他自己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