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
翌日天明,徐科也知自己昨夜闹得过分,与晴娘赔罪,晴娘面色淡淡没说什么,只是待他离开,晴娘看着他背影露出几分茫然和怔忡。
徐科决心狠狠整顿徐鹤,这一回没能拿钱给他,徐鹤一路从徐府骂去南城的销金窟。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徐鹤就不信拿不到银子,徐科的底细他倒也清楚几分,下赌注时便拿徐科的铺子做抵押,就这样他连输了几场,赌场的人拿着凭据来铺子收房,消息传到徐科处,徐科雷霆震怒。
白纸黑字,做不得假,徐科又好面子,恐对方将事情闹大,忍气吞声将铺子折了出去,着人将徐鹤绑回了府。
这一回徐科将徐鹤痛打了一顿,把他关在屋子里,不许他出门,可惜好景不长,半月后,徐鹤溜出了府,这一次他隐约听说徐科打算让徐京继承家业,要将他打发回荆州,徐鹤怀恨在心,暗自琢磨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一心想利用赌博翻身,起先他运气好,赢了几把,拿着银子调//戏良家女子,去画舫寻欢作乐,尝到了甜头,他赌注越下越大,最狠的一次干脆将徐家家宅给抵了。
殊不知,早有人暗中做局算计他,徐鹤最终连输一夜,将徐家宅子给输了。
那赌场的人摸准了徐科好面子的毛病,悄悄将徐鹤亲手所书的抵押凭证送给徐科,况且还是青/天/白/日在徐科当值的时候送过去,徐科一瞧那凭证,两眼一黑,他急火攻心,亲自纵马往南城奔去。
大约是气狠了,午膳又喝了几口小酒,徐科下马时,脚步轻浮,一个不慎,一头栽在赌场前的狮子处,人当场昏了过去,赌场的人唬了一跳,赶忙将徐科和徐鹤一同送回徐府,晴娘方寸大乱,着人去请老爷子,老爷子来徐府救人,中途徐科醒了几回,却呕吐不止,老爷子便知脑部有淤血,立即施针帮着排淤。
如此治了半月,命是救了回来,徐科却元气大伤,几乎下不来床。
眼看父亲不行了,徐鹤变本加厉,嚷嚷着叫徐科将管家权交给他,徐科又被他气昏了过去,怒火攻心,无力乏天,四日后,徐科溘然长逝,徐府塌了天,徐京性子软糯,奈何不了徐鹤,徐鹤雷厉风行握住了徐府的掌家权,意图跟徐京和晴娘分家。
徐科一走,晴娘五内空空,也跟着病下了,云栖亲自过府探望。
得知徐府乱成一锅粥,她决定出面与徐鹤商议分家一事,徐鹤已不记得多少年没见过云栖,看着那冰姿雪魄般的少妇楚楚立在屋檐下,徐鹤看失了神,如今的云栖可不是当年无依无靠的孤女,这一幕被银杏瞧见,她气狠了,当夜回去便跟荀允和告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