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奥地利天气已经开始变冷,尤其是即将进入黑夜的森林。
西里斯挥动魔杖将挡在面前的一根藤蔓隔断,单手扶着爬满苔藓的树干,口中已经能呼出白气。
“我们这是进了什么地方?”西里斯抬头看着被层层树叶遮蔽的天空。
“一个超大范围的反幻影移形区域。”西弗勒斯将已经爬到他衣领上的大蜘蛛拍飞。
这时一声嘹亮的鸟鸣划过天空,芙洛拉的身影极速地穿过密林朝他们飞来。
“看看我们的秃毛小姐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西里斯调侃道。
红色的流光直直地朝西里斯的面部撞去,西里斯朝身边的一棵树后一闪,流光擦过树干,撞进西弗勒斯怀里。
西弗勒斯颇为无奈的用手拖住芙洛拉,手中魔杖挥动,几道风刃朝它飞来的方向打去,几声尖利的惨叫,地上多了两只翅膀残缺的蜷翼魔。
“你说你不是凤凰吧,你还会引火自焚。说你是吧,”西里斯捏住蜷翼魔的翅膀连接处,避免它扭头咬住自己,“这么个小东西也能追着你乱窜。”
他晃了晃手中的蜷翼魔,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玻璃试管,熟练的从它们的毒腺中将毒液挤出来。
西弗勒斯将芙洛拉捧到面前,“芙洛拉还没成年。”
西里斯幽怨的仰头看西弗勒斯,只收到西弗勒斯一个白眼。
这下西里斯可不干了,他起身将刚收集的毒液放好后,双臂勾住西弗勒斯的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
他这突然的一抱,芙洛拉差点从西弗勒斯手上掉下去。
西弗勒斯将芙洛拉放到肩膀上,“你做什么呢?”
“我也要抱一下~”说着就将自己下巴搁在西弗勒斯另一个肩膀上面。
西弗勒斯又好气又好笑,“好了,从地图上看应该是快到森林边缘了。”不过他还是拍了拍西里斯的后背,眉尾带着微微的弧度。
“那还需要走多久?”西里斯问道,他们在这个森林里已经走了二十三天了。
“三五天吧!”西弗勒斯也说不好,“等晚上再看看星空。”
“那我们找片平地把帐篷搭起来。”西里斯握住西弗勒斯的肩膀,微微躬身与他对视,深灰色的眼眸填满了笑意。
西弗勒斯耳根一热,他们所选的路线是沿着达布里根茨森林边缘穿过,虽然耗时,但对于他们却很安全。
至于他们走了十几天也没走出去,不是它太难走,而是一到晚上,这人精力太好,一天24小时,他们真正走路的时间不到6小时……
几声夜莺的啼鸣将西弗勒斯吵醒,他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一只胳膊却环上他的腰,
“醒了?”微哑的声音已经贴上了耳垂。
“不是要看看我们到哪了吗?”西弗勒斯揉了揉已经埋在他颈肩的大脑袋。
“嗯……”西里斯一边答应着,不安分的手已经抚上了西弗勒斯的膝盖,捞起了他的腿。
西弗勒斯气急,曲腿一脚踢在西里斯肩膀上,西里斯随着他的力度跪坐起来,修长的手指也握住了西弗勒斯的脚腕……
西里斯抱着西弗勒斯站到树顶时,西弗勒斯有气无力的揪着他的头发,西里斯龇牙咧嘴的喊疼。
“你还知道疼?”西弗勒斯手上松了点劲,“你折腾人的时候怎么不疼?”
“我错了我错了,”西里斯将裹着西弗勒斯的毛毯拉紧,秋日夜晚的森林,温度还是有点低的。
“哼!”西弗勒斯冷哼一声,伸手扶着树干从西里斯怀里跳下来。
“小心,”西里斯扶住有些摇晃的西弗勒斯,“我其实也没有很着急从这个森林里出去。”
西弗勒斯没再理会西里斯,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