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力和人品过得去,跟寿善合不来,那也没法干活。
要是个跟自己意见相左,或者意见特别多的,那真是来拖后腿的。
思前想后,寿善还是觉得自己几个兄长比较合适,也算是提拔一下自己人了。
苏澜看完信笺后,递给了身边的九阿哥。
九阿哥看过后,她才问道:“爷觉得如何,该让我其他兄长过去吗?皇阿玛会不会觉得寿善在那边已经隐隐是负责人了,再叫自己的兄弟过去,有点在那边扶持自己势力的样子?”
估计寿善也是忌讳这个,才会先写信回来问苏澜的意思。
苏澜知道了,九阿哥必然也知道,也能给他一点建议,看看此事可不可行。
对苏澜来说,其实这事没什么不可行的。
在缅甸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然是自己的兄弟最可信了。
如果皇帝不答应的话,苏澜要不要用之前的功劳来换呢?
她正沉吟着,九阿哥那边也赞同道:“皇阿玛应该不会拒绝,这事我回头跟皇阿玛说说,先探一下他的口风。”
他有八成的把握,就怕皇帝有别的想法。
于是九阿哥第二天又大清早地进宫,堵在乾清宫门口。
李德全看见他,已经熟门熟路进去通传。
皇帝也不意外,他昨天收到寿善的信笺,猜想九阿哥今天肯定会来。
果不其然,九阿哥还是喜欢大清早来堵门。
皇帝起身洗漱后,这才慢悠悠出去。
九阿哥等了好一会儿,面上倒是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皇帝见了不由好笑道:“坐下,小九还没用早饭吧?”
闻言,九阿哥也不推脱客气,麻溜坐下了。
他是真的饿,提早爬起来,在马车上困得不行,别说用早饭,一路上都是打着瞌睡来的。
马车到了宫门,高元见里头没动静,知道九阿哥可能睡着了,还敲了好一会车门,九阿哥才打着哈欠下来。
他在乾清宫外头等了一会,困是不困,却开始饿了。
九阿哥看着皇帝动筷了,这才拾起筷子吃了两口,然后说道:“皇阿玛,儿子今天过来是为了……”
皇帝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朕知道你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寿善递来了折子,想必给苏澜的信笺里也大概写了。”
听见这话,九阿哥就小心翼翼问道:“那皇阿玛的意思是,赞不赞同寿善的建议?”
寿善的提议很隐晦,没有太直接,看九阿哥的样子,写给苏澜的信里估计就直接多了。
皇帝笑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小九觉得呢?该不该答应寿善?”
九阿哥思索片刻才开口答道:“皇阿玛,这里也没外人在,儿子就直说了。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很多大臣都会提拔姻亲和学生。自家人哪怕能力有所欠缺,但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起码不会在随意背后插刀。”
皇帝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白,还瞥了九阿哥一眼道:“小九你这话要传出去,御史只怕要上一堆折子来弹劾你。”
九阿哥这就差直接说朝臣有结党营私的嫌疑了,御史不骂他,不就要认下来了吗?
谁敢认啊,只能赶紧撇清,让九阿哥闭嘴了。
九阿哥听后耸耸肩道:“儿子也就在皇阿玛面前直说而已,哪里会传到外人耳中?”
乾清宫守得跟铁桶一样,苍蝇都飞不出去,哪个不要命的宫人会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皇帝也不过是吓唬一下自己,九阿哥没带怕的。
见九阿哥一副“他就是这么说话”的表情,皇帝好笑着摇头道:“在朕面前说说就算了,在外边可不能说得那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