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他抱歉的话语中听见任何歉意。他的动作相当地迅速，右手轻巧地勾住了裤腰往下扯，而左手却恶劣地放到了薛然下腹上，薛然紧抓着他的右手不放，生怕他接下来的动作会更加冒犯自己。和泉的随心所欲让他高度紧绷的神经与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还使他无暇注意到和泉的另一只手想要做些什么。

“真的不要、我自己上……你看着就好！呃啊！”

冰凉的手掌用力地挤压着小腹，通过外力压迫着可怜的、本就因为憋尿而胀大的膀胱。薛然双腿一软，差点摔倒的模样让和泉不禁露出更加担忧的神色。好像真的出来了一点，他满脑子都变得空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和泉可以感受到他的惊慌，于是更加靠近他，整个人都像是要黏在他身上那样。

“看吧，果然还是得有人看着你才行呀。”

完蛋了啊……薛然就像是认命了那般，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要是在憋尿的时候这样去恶作剧，那所有人的反应和心情大概都和他一样吧。和泉安慰着他，但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失魂落魄地被和泉从后支撑着。那根急切地想要释放的阴茎被和泉拿出，轻轻握在手里对准了马桶，他细心得让人倍感不适。

“小然可以开始啦，不需要害羞哦。”

理智和自尊重回正轨，薛然的身体沁出冷汗，还是没能上出来。和泉有些疑惑，而后就像是灵机一动般从后用脑袋蹭了蹭薛然的后颈，掉落的发丝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时让薛然忍不住颤栗。阴茎前端被温柔地抚慰，冰凉嫩滑的手掌握住柱身时微微地上下撸动，而左手再度微微施力按压薛然的小腹。

强烈、并且来自于各处的刺激一并涌上。

薛然那张帅气老实的脸蛋此刻皱巴巴的，咬着牙承受着他从未忍受过的痛苦与羞耻。很舒服、但是也好痛苦这种感觉相当地微妙，处于以上二者之间。就像是一只脚踏在入天堂、另一只脚却迈向地狱那样。

水声淅沥淅沥哗啦哗啦地响起。

难得有想死的心情。薛然捂住自己的脸，被尴尬、窘迫与羞愤的情绪支配的他目前已经无法再度抬起头了。和泉丝毫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安慰与称赞，这无疑让他觉得更加羞愧难当，但连男人的阴茎都愿意握在手里的和泉却若无其事般放开了他，还抽了放在一旁的纸巾替他拭擦头部。

“小然好乖，做得真好。”

尿个尿有什么好夸的啊？！

这个年纪还因为这个被夸奖还真是让薛然产生了少许想要自杀的冲动，薛然再也无法忍耐对方对自己的冒犯，用力甩开和泉要替他穿上裤子的手，自己迅速地穿上了。他不明白和泉究竟是想怎么样，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崩裂，他朝对他的怒火不知是浑然未觉，亦或是视若无睹的和泉大喊道。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抱歉……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他秀眉微蹙，一副弱柳扶风又泫然欲泣的模样令薛然一瞬间感到自己不该这样做，他的怒火消散了大半。和泉比他高一些，可做出来的姿态反倒更像是受了责骂只会一味胆怯道歉的传统妻子或是母亲。

可他也像大多数人那样，对此从不改正。

薛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见他好像就要落泪，不由得放软了语气。他生来就是这样，要是别人示弱或是发怒，即使薛然占理，他也会体谅并且迁就他人。

“……不是，但是不可以这样。”

“我知道了，我下次肯定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