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道。薛然露出错愕的表情，他就像是遇到过于巨大的冲击那样怔在原地。

他也是吗？怎么可能？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小礼。

“因为你不珍惜他，所以他也不珍惜自己，像一条狗那样舔着脸上来。还好他有一张漂亮的脸，否则我他妈都懒得看他唔！他妈的你又打我！”

就是因为太珍惜他。

就是因为太珍惜他所以觉得配不上他。

张衍和薛然又打起来，薛然实在无法张衍对秦礼的羞辱，即使秦礼不在这里，但他就是没办法听别人这样说他。但薛然也没讨到好，捂着自己被张衍回击而打出鼻血的鼻子，看着张衍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坚定地对张衍说道。

“你不能这样说小礼。”

“真够晦气的，就知道他们来找我没好事！”

气得就快要发疯的张衍踹了他一脚，接着就嘴上不干不净地大步离开了。

薛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宿舍的。

他躺在宿舍的床上看天花板，看了很久。脑子里都是他和秦礼的过往，不停地回想再反省，越是思考就越是觉得是自己把向来高傲又矜贵的秦礼变成这副样子的。就是因为太过珍视，才觉得他配得上更好的人，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薛然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他想要见到秦礼变回以前那样。

迫不及待

他从床上坐起来，立刻下床就出门去找秦礼。

秦礼并没有住在宿舍，他的父亲给掌上明珠买了公寓，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性与个人隐私，那栋公寓的安保设施相当齐全。薛然早就是常客，而保安也记得他的脸，秦礼也嘱咐过只要是薛然的话就立刻放他上来。他再三请求后登记，还把证件押在那里才得到进去的允许。

他刚出电梯，就听到张衍和秦礼的争吵。

“你别太过分了，就算你长得和女人一样我也照样打！”

“有本事就打我啊！”

薛然吓了一跳，立刻就冲了出去。张衍看到他就翻白眼，而秦礼见他还穿着背心短裤就过来，松松垮垮地露出春光，又气恼地扭过头去。薛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径直挤进去张衍与秦礼之间，挡在秦礼前面。

“又是你！”

“你别再欺负小礼了！”

他难得用这样强势的态度对待他人，秦礼看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许些惊讶。张衍真的觉得自己的血压飙升，气得直喘气。

“谁欺负谁啊？妈的我真是受够了！”

“阿然别这样凶学长！”

见秦礼替自己说话，张衍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而薛然丝毫没有注意他的表情，转过身去看秦礼，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相当狼狈可怜。可秦礼假装没看到，他对张衍扬起笑容，温柔地请他先离开。

“我之后再去找学长。”

“啧。”

张衍离开了。

秦礼推开薛然，转身就要进门。薛然伸手挡住了门，语气诚恳又带着些哀求的意味。

“你不要再来了。”

“对不起，让我进去好不好？我真的有话想和你说。”

秦礼叹息，秀眉微蹙，像是看不下去薛然可怜兮兮恳求的模样，最终还是打开了门。他语气冷漠，双手抱臂。

“快点说完……学长不喜欢我和你太近。”

薛然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他知道秦礼正在看着他。总觉得声音发不出来，他欲言又止，最后又陷入沉默。可这时候的秦礼却异常地有耐心，没有丝毫催促他的意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小礼…这样不像你……”

他声音嘶哑，最后才说出一句。秦礼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像是再也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