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后楼梯,还是上次那个地方。苗宁的确在那里嚎啕大哭,抽泣着不知道在干什么。薛然以为他像上次那样在手冲,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场合,惹来他扭头暴怒尖叫,发现是薛然时又莫名其妙地降低音量,小声呜咽起来。
这时候薛然才看清楚他在割腕,白皙的肌肤上出现数道新鲜的血痕,但伤口不深。
轮到薛然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夺过他的手术刀。苗宁毫无防备地被他夺走自己的宝贝刀,呜呜地哭着抱住他的腰娇声埋怨道。
“呜…好痛哦、人家好痛哦……我要死掉了对不对……”
“我看看。”
苗宁眼泪决堤,一边掉着泪一边对薛然的怀抱恋恋不舍般缓慢松开。他哭哭啼啼地任由这有些笨拙的壮汉小心翼翼地握住自己的手臂,检查伤势,嘴角有些压不住,但他依旧保持着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这家只有苗宁一人的公司异常富裕,不止有着一整栋大楼,甚至连医务室之类的设施都一并俱全。还经营了以苗宁为主题的咖啡厅与周边店。公司里的所有员工都只要为苗宁做事,就能让公司赚得盆满钵满,添置更多设备和设施,变相地让员工留在公司的时间更加长。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恐怖…我很可怕、你快说呀……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疯子…还是你觉得我是神经病、你说啊!”
无视了他的话,苗宁迫切地问道。而薛然有些尴尬地摇头,说自己不这样觉得。虽然他的确觉得苗宁所说的他本人都沾了点,但是现在说出来的话实在有点没礼貌。
“我没有这样想,你只是情绪有点不稳定。我刚才说错话了,对不起。”
苗宁扑到他怀里呜咽,脸隔着廉价的衬衫布料磨蹭他的胸膛。
“宝宝,你人真好。”
宝宝?谁?谁是他宝宝?自从度过婴儿时期再也没被人叫过宝宝的薛然惊恐地把他推开,而苗宁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抗拒一瞬间感到措手不及。
他又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我就知道你他妈把我当成疯子!你要是真的这么觉得就不要来找我!滚开!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去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薛然手足无措,双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不知道要如何摆放。
“没人这么叫过我,我只是有点吓到。”
“真、真的吗…女朋友也不这样叫你吗?”
瞬间停下眼泪的苗宁眼眶湿润,故作惊讶地试探着问道。而薛然对这个话题自然有少许羞涩,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他条件不好,也不愿有女孩跟着他受苦。
“我还没交过…可能以后会吧。”
那就是人家呀。
苗宁破涕为笑,又一次扑到他怀里磨蹭。刚才的恼怒与羞愤化作甜蜜,他连手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疼了,就只想要和这个大块头紧紧贴在一起。
但这个大块头很不解风情。
“你得去见面会了。”
“人家不想去嘛,想一直这样。”
他搂住薛然的腰撒娇道。可当然不能一直这样,他拍了拍苗宁的后背说带他去处理伤口,然后还来得及去见面会。
“还是去吧,不然我会被骂的。”
“那你今晚要送人家回家哦,自从那次过后人家晚上都好害怕一个人走。”
泪眼婆娑的美人在他怀中昂起头注视着他,饶是薛然这个直男也觉得心痒难耐,可他又想起昨晚看到的那根昂扬在他腿间的丑东西,不免如冷水泼头一样冷静下来,顿时无欲无求。
他答应送他回家,并且安全地到达见面会,顺利完成工作的薛然被苗宁拖着上了车。他没敢再苗宁还要不要去会所看香槟,因为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