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岂不是要与太子哥哥互相残杀,就如这连国皇室一样,最后兄弟相残死伤无数。
“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秦芮扭过头只见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纵然里间满是血腥,那抹青袍依旧不染任何污渍。
摇了摇头,她满脸认真,“我只是再想凶手到底是谁,居然能提前知道我们会来这,还早早布下埋伏。”
周奇想说什么,可还是闭上嘴,殿下必定不想让郡主知道这些肮脏事。
“怕不怕?”他拉住女子手腕。
四目相对,后者一个劲摇着头,一边跳到小船上,“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可没有那么多好心去同情一些想害自己的人。
秦芮也不在意里头的人是否还活着,只是想着她们应该赶紧离开连国,这里情况太过混乱,免得徒增是非。
出乎意料,回去的路上小姑娘格外安静,纵然企图强装淡然,可眼神间的犹疑显而易见,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一样。
贺衍并未问出来,有些事她迟早得明白,也迟早要面对,只有这一点,他无法粉饰太平。
回到驿馆,秦芮立马换了身干净衣裳,那身血腥味才渐渐消退,只是晚膳依旧没什么胃口,就连让方鸠封口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她从未与爹爹说过什么,可这次回去或许自己应该和爹爹好好聊聊。
既然做了选择,就不应该在三心两意,她更不会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阻止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掺和。
可是爹爹好像更偏爱太子哥哥,尤其是娘亲,要是自己说她不想嫁给太子哥哥,娘亲肯定会大发雷霆。
但这一天迟早会来,总比拖泥带水的强,她必须给衍哥哥一个明确的态度,怎么能和别的男子纠缠不清。
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等到次日才收到回程的消息,本以为出了刺杀的事还要耽搁几日,但是秦芮发现好像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有人将它瞒了下来。
并未去深思此事,等收拾好东西,还未上马车,秦芮就眼尖的看见了方鸠!
“我房间还有东西,你快过来帮我提一下!”她大声道。
其他人都是目露异色,这个殿下的书童向来奇怪的很,这一路不仅坐马车,还对方侍卫指手画脚,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书童。
难道是殿下养的娈童?
想到这,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不敢再多看一眼。
方鸠正在与几名随行护卫交代事情,听到小祖宗的声音,脑袋瞬间疼了起来。
以前哪怕面对众多敌军时也没有这么头疼过。
见人跟了过来,秦芮立马就往回走,等来到一处无人的长廊,才突然停下脚步,环起手目光灼灼的瞪着对方。
“你昨日干什么去了?”
方鸠:“替殿下办些事。”
他面上没有多少异色,说的就跟真的一样,秦芮却狐疑的扫量了他一眼,“办什么事?”
“……”
方鸠再也忍不住嘴角的苦笑,颇为无奈的道:“郡主您就放过小的吧,属下命薄,经不起您几次折腾。”
长廊四周不时有人经过,秦芮环着手不满的瞪了他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把你怎么了?”
她都还没呢开始威逼利诱,难道这人能猜到自己说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
她笑着压低声音,“我不管你昨天去办了什么事,又查到了什么,不过你最好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我这个人向来记仇,你要是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你知道后果!”
“……”
方鸠只是面露异色的看了她眼,“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