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目光灼灼,“我最讨厌说废话。”
但凡换作别人,慕容觉早就让人斩草除根,可坏就坏在对方不是别人,他要是如今叫人,外头那些酒囊饭袋不一定能将人捉住,要是放箭还会殃及自己,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而且对方手里还有证据,要是真落在老头子手里,他也会被立刻拉下台,下场不会好多少。
思索许久,他突然露出一丝和善的笑意,“孤不过与你开个玩笑,我们多年交情,你此举的确不厚道,如今那孽种被护的极好,你让孤如何下手?”
“那是陛下的事,与我何干?”贺衍不面不改色。
“你――”慕容觉拳头握的极紧,最终还是咽下这口气,“行,那孤就等你消息,你说何时佯攻就何时佯攻,至于金安那块地,得慢慢来,如今我根基不稳,贸然轻举妄动只会惹来令群臣不满。”
“这是陛下的问题,要是连现成的位置都坐不稳,这样会让在下怀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他眉峰微动。
话至此处,贺衍突然起身,面色突然沉了起来,“我也讨厌与人说笑,仅此一次。”
恨不得将人立马大卸八块,可慕容觉还是忍住了那股暴戾,虚以委蛇几句,就让人离开。
不多时屋内顿时碎落一地瓷片,随着殿门被打开,一名中年官员走了进来。
“等到孤除掉那群老不死的,看他还敢威胁孤!”他一掌拍在桌上,面上全是压抑不住的狠辣。
官员皱皱眉,上前劝慰道:“此人早有预谋,陛下当初就是遭人算计,如今只能暂时隐忍,待处理好那孽种再做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