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了?那可是全隊的資產啊!和其他隊伍不同,大家都帶回一堆零食,可我們卻只換到一盒巧克力與一包孔雀香酥脆,怎麼想都不合理才是啊。許俐樺不由得想到。
攜著戰利品返回隊上,出乎許俐樺意料,隊員們見著只有巧克力與孔雀香酥脆不但沒有生氣,在吃下巧克力後,反而開始讚賞李舒雅的眼光。
「超級值得的!這巧克力也太好吃了吧?」
「對啊,舒雅妳好會選喔!」
「唉呀,要不是俐樺,我也不會選到這盒巧克力。」說著,李舒雅挽住了許俐樺的手臂,態度顯得益發親暱。
與尚不熟識的人有身體接觸,不論是誰,必定會心生些許疙瘩。可說來奇怪,許俐樺竟沒有興起厭惡,那不知何時再度捲起的粉色髮捲也不再扎眼。
李舒雅熱心地將巧克力一一分發給隊員們,發放至徐愉容時,許俐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他看去。許俐樺很清楚自己內心的好奇和所謂的愛情無關,而是以一種充滿社會性的視角去臆測徐愉容的一切。
「魚肉,這是你的份!」取出一塊,李舒雅笑著對徐愉容說道。
「魚肉?」徐愉容接過巧克力,面露疑惑。
「對呀,這是我剛剛發現的諧音綽號。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叫你本名的。」
「妳喜歡的話就這樣叫吧。」見那笑容可掬絲毫不帶惡意,徐愉容也就淡淡答應。
「剛剛聽你說是台中人,你住哪裡呀?」
「北屯。」徐愉容簡短回答,他打算敷衍其詞,好讓李舒雅知難而退,誰知她竟一屁股坐到了自個兒身旁,這讓她備感侷促。
「真的嗎?我是東山畢業的,離你很近耶。」
「哈哈,對啊。」徐愉容訕訕一笑,心裡不斷祈禱話題就此結束。
許俐樺看著兩人在對面交談,她不禁有些好奇對話內容。彷彿聽見她內心所想,李舒雅正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小幅度地揮著手,像是在邀請許俐樺一起加入談話。
做得好,李舒雅。走到他倆身邊時,許俐樺不由得向李舒雅投射一讚賞目光,她終於有機會可以和徐愉容聊聊了。
「魚肉,跟你介紹一下,這是住在我隔壁房間的許俐樺。」
「為什麼你要叫他魚肉?」
「愉容兩個字唸快一點,聽起來就像魚肉了。」李舒雅說道:「嘿,機會難得,我們要不要明天就去一中逛一逛?愉容,你要不要一起來?我覺得你似乎挺有品味的。」
「品……品味?」從未自他人口中收到如此評價,徐愉容登時有些呆愣。
「對啊,我目前看到的男生裡,就只有你一個人穿潮牌。」李舒雅完完整整地將自己心中好奇的一切皆問出口了,許俐樺不由得想到:李舒雅這傢伙是不是會讀心術?
「這是潮牌嗎?」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徐愉容納悶道。
「對呀,這是Sexy Diamond耶。你的口氣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李舒雅好奇問道
「這……這是我在菜市場隨便買的地攤貨而已。」
黑孔雀性格驕傲,認定全世界僅有自己是美麗的化身。人們因其極為罕見而對自己投射崇拜和愛惜。某日的他踱步至湖邊,見著水面倒影上竟有一和其如出一轍的黑孔雀,氣得他直尖叫。他賣力拍動華麗的黑羽,想將湖面影像撥去,卻不慎落水。掙扎上岸後的黑孔雀見湖面倒影已然不再和自己享有同樣的外表,因而放聲大笑。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汁墨已為清澈湖水洗去,原來,所謂的黑孔雀,其實和一般的綠孔雀、藍孔雀沒什麼分別。
「媽媽,妳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故事?」躺在床上,即使眼中透出一絲倦意,小男孩仍捨不得睡,視線牢牢鎖定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