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了。」語畢,張湛生轉過頭看向徐愉容:「自那天起,我的魂魄好像就不在我這兒了。」
「你把我歸類在前生,還是來生?」徐愉容喃喃問道。
「此生。」張湛生的聲音變得嘶啞,看向徐愉容的雙眼逐漸襲上一層氤氳:「留在我身邊,愉容。」
至此,徐愉容的淚早已無法克制地自雙眼流下,張湛生的告白太過笨拙,卻又太過真摯。他沒有哭出聲,趁著夜色昏暗,徐愉容趕忙擦拭淚水,深怕在車上的張若澄會發現一切。
「若澄的爸,你該走了。」徐愉容擠出微笑說道。
「我這一走,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張湛生早已潸然淚下,他的話語也因此略微發顫。
「笑話,都在同一座城,怎麼會見不到?」徐愉容笑得苦澀,藉著陰影掩護,他單手輕輕地抹去張湛生流下的淚。
還未能整理好情緒,甫回到車上的張湛生馬上迎來張若澄的一連串追問。
「你們剛剛在講什麼……等等,你怎麼哭了?」
「沒事,過敏而已。」張湛生胡亂地擦拭眼淚,反問道:「妳呢?怎麼跑出來了?」
「沒什麼,跟媽媽吵架了。」張若澄悶悶地說著。
「啊?怎麼回事?」張湛生有些詫異地回頭看向女兒,但見她這副模樣,他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算了,我們先回去吧。我明天幫妳請個假。」
這不是張若澄第一次前往父親所經營的畫廊,可卻是第一次踏入父親的住處也就是畫廊二樓。自樓梯走上後,左手邊是張湛生的工作室,而右手邊則是其臥房。裡頭的簡潔令張若澄倍感錯愕,除卻衛浴間外,房裡一片空蕩,僅有床和衣櫃。
「妳洗過澡了嗎?還沒洗過的話我這兒……」
「你過得這是什麼生活啊?這還算家嗎?」話語未落,張若澄已然搶先開口,一字一句充滿了不敢置信。
「並不是得裝飾的漂漂亮亮才叫家。」張湛生輕拍了女兒的頭,就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了震動。
「妳先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急著通話,未料張若澄又開口了,這一開口令張湛生停下了腳步。
「你跟小愉哥在談戀愛嗎?」
「小愉?」張湛生愣了一愣,過了會兒才意識到張若澄所指何人:「沒有,妳多想了。」
「什麼嘛,你完全可以直說啊。我又不是那種老古板的人。」張若澄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