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半晌，他也没有开口，当我听到身后的异动，我才迟迟找回自己的意识缓慢回过头。

我没有料到闻墨会如此直接地，单膝跪倒我的面前，低下头，就犹如等待公主认可的骑士那般，一副虔诚而卑微的态度。

“又又，”抬眸看向我所在的方向，闻墨缓慢地抬手，拉住我，“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有我曾经做出的决定与研究，我都无法辩驳。”

“但……你要相信，我是真的从没有打算要……杀掉你的，那只是一种可能，在书中被提到了，而我完完全全地翻译过来，认为它有可行性罢了。”他的手指微凉，拽住我的力道虽然不大，但却无比地执拗，“如果我一开始就做着那样的打算，那么便绝对不可能让你在众人面前亮相，更别说大费周章地为你安排新的身份，让你拥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知道的大哥，我现在不想听这个。”从没有意识到自己又找一如居然能拿出这样的语气同闻墨说话，我用力，意图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极其勉强地，才没能令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不用拿出这样的姿态跟我解释这些，这不是在折煞我么？”

“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还有……曾经勉强了你，是我错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仅此而已。”垂眸，闻墨这样对我说。

“不，不不不，错的人是我，其实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你达成那样的协议的。”勾起唇角，有些事情已经说过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发泄自己的情绪来换取一个“公平”的结果，因为我知道对于闻家兄弟们，我这一生都是不可能与他们平等的。

“既然你没打算杀了我，那倒也是一件好事了，本来不止跟你一个人上床也是我的错处，既然现在说开了，那么此后一拍两散，我们谁也不欠谁了，可以么？”抬眸，半笑不笑地看着他，其实我很想知道对此他会做出怎样的回答。

闻墨静默了片刻，他似乎正极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但他那向前迈进的半步……终究还是暴露了他不善于示弱的本性了，“不，”他说：“你已经怀上了闻家的孩子，我们是不可能两清的。”

“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就没必要再让我跟你们继续纠缠下去了吧？”沉吟片刻，我倒也不想意气用事地说什么“除了离开我什么也不想要”这样愚蠢的话语了，毕竟闻家的资产摆在那里，用一个孩子来换取我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我觉得这或许也是值得的，“还是按照之前约好的，给我足够的资金支持，房子、车子、钱，给我安排好下半生的一切，如果是晁煜或者闻涧雪的孩子，生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或许此刻在闻墨眼中，我就跟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差不多吧。

但……有什么关系呢？我来闻家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让他们看低我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让我下半辈子能舒舒服服地过活……

“那些……都不是问题。”闻墨的回答出乎意料地迅速，他的目光颇有几分呆滞，片刻后才回过神般地眯起眼，他问：“什么意思？晁煜或者闻涧雪的孩子？”

“……你的孩子，我不愿他通过我的肚子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半笑不笑地凝望着他，终于有一天，我也能对他说真心话了么？“如果是你的，我就要把它流掉……从一开始我就这样决定了，怎么？你有什么不满么？”

闻墨终究还是愤怒了，他的拳头死死地攥紧，眼眶却是微红地，瞪视着我，“如果你想要报复，可以直接报复在我的身上，姜又，迁怒一个还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你这样的做法并不道德。”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道德？”忍无可忍地吼出声来，我抬手狠狠地推搡着他，意图让他离我更远一些，“你写下那些文字的时候，想没想过‘道德’这两个字？你跟我做爱，用鞭子抽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