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贴过去了。

本不想吵醒他的，这等情况我确也忍不了了，抬手便狠狠推搡着霍才哲的额头，身子一边后撤着，只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换取对方片刻的清醒。

终于，霍才哲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况究竟如何，当即红了脸颊，整个身体简直堪称弹跳起来，重新坐回到我的沙发上，挠了挠脑袋，他说：“啊……我没注意，我……我做了个梦，就是……”

目光瞥到他的裆部，那里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搭起了一座小帐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深吸一口气，我说：“没关系，反正也没碍着什么。”

我的视线显然引起了霍才哲的注意，低头望见自己的小帐篷，霍才哲也吓了一跳，抄起一旁的枕头遮盖在自己身上，他的声音坑坑巴巴的，只说：“刚刚做了梦。”

“不碍事的，我也不介意。”这种事情于我而言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还差这一回么？目光四下游移，意图找到一个适合的话题来缓解眼下的尴尬，却不料霍才哲紧接着说：“我梦见你变成女人了。”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不悦的梦，“我认为我是男人。”语气严正地，我这样对霍才哲道。

“我知道！”霍才哲低头，显然也对自己方才的梦境感到愧疚，他低头，继续用枕头用力遮掩着自己的下身，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处似乎比先前还要更加明显了，“那个，所以，姜又，你生理上到底是……”

“我是双性人。”本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如就趁此机会跟他讲清楚，“既是男人也是女人，我以为你知道的，怎么？很难想象吗？”

毕竟他听见过我跟晁煜做爱的声音，产生这样的联想倒也不是他的错，看霍才哲的样子，他似乎不是那种时常流连于花丛的男生，甚至很有可能还是个处。

真是罕见，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也成了经验丰富的那一个。

眼见着眼下霍才哲继续抿嘴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我的内心忽然涌现出了一种很无奈的感受：“我知道，跟我这种人住在一起，因为没见过，感到好奇是正常的。”

“嗯。”原本只是客套，我没想到霍才哲会顺着我的话接着说，“我总是梦到你，从之前你跟晁煜做爱那时候开始，再到后来 兰"生"柠"檬"你穿着那样的衣服赶赴宴会，明明是男生的样子，但在特定的时候又……我总是去想，抱歉，很污秽吧？”

“没关系。”其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只是看着他略显窘迫地低下头的模样，久违地，我竟生出了些许的意图戏弄的感受。

于是身子朝霍才哲所在的方向缓慢靠近，声音逐渐压低，嘴唇贴在了他的耳边，我听见我自己轻声说：“既然好奇的话，给你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霍才哲闻言，整张脸当即因惊慌而胀成了猪肝色，“我我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笑了，或许是闻家受欺负的时间太久，偶尔这样戏弄一下别人，我竟也觉得挺惬意的，“哈哈哈，没有就行，逗你玩的。”说完便意图站起身来离开这个房间，没曾想霍才哲竟直接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

“我想看。”

“……”

靠。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本已经不打算再跟任何一个人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了，更何况一直以来霍才哲都对我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愿意破坏我们之间还算和谐的氛围。

都怪我，一时兴起，失言了。

不过……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自己即将朝闻家兄弟之外的人张开双腿，我的内心就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