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从地上爬起来,到了傅老夫人身侧:“今日大姑娘如此狂妄,老太太难道就不想惩治惩治她吗?大姑娘就是太太的软肋,您只要拿住她,那太太还能拿矫?”
傅老夫人听到这里心思渐渐活了。
这种事多的是先例,就说南郊这庄子么,也是这么得来的。
既然有第一次,自然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可是想到先前伶牙俐齿的傅真,傅老夫人又有些犹豫,那死丫头确实变得很不一样了,虽然她能肯定傅真就是再变,也变不出第二个人去,总归她不大像是从前那副随便拿捏的小可怜。
而傅夫人今日态度这般强硬,不也跟过去不同了吗?
“老太太,”齐嬷嬷看她迟疑不动,有些心急,“老爷还陪着府丞还在前院,等着您拿主意呢。如今眼目下,除了这个法子,也没其它法子了不是吗?府丞要是等得不耐烦了,回头一生气,怕是都无法挽回了。”
想到先前被拖出去后碧玺那死丫头灌输给她的那席话,她已打了个寒颤!
傅真如何样她都可以先不理会,却是郑安和齐全她不能不保。
傅家若不赔钱,郑安和齐全就得下狱,她是最最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
傅老夫人纵然不情愿,此时却也被这些话架得上不去也下不来。
且不说别的,郑安要是捅出她强占了宁氏的嫁妆钱买田府,又据为私有的事情,她断断是担不起的,傅筠更是担不起,因此下狱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下狱的。
这一千两银子,她自己又拿不出来,从公中出,公中也不宽裕,一下拔出一千两,那可是个大坑!回头宁氏要是不肯拿钱出来贴补,那这坑要怎么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