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道:“小麦妹子,你这话太见外,咱们识得这许久,已是老熟人了嘛!说到底,我们又没做什么事,连对方的手指头都不曾碰一碰,怎好再收你的钱?那个……嘿嘿,你要是有心感谢,倒不如做两样好菜,让我们哥儿几个也打打牙祭,你做的菜,我每吃一回,都要想上好几天哩!”
“这有何难?”花小麦也笑了,“即便你不说,我也该踏踏实实准备下一桌饭菜来感谢各位,但一码归一码,这该给的酬金。却也一文不能少。要是你们不肯收,将来我如果再招惹了是非,可不好意思再去求你们帮忙了!”
大忠笨口拙舌不知如何应答,挠了挠后脑勺退到一边。孟郁槐想了想。便点头对花小麦道:“这事不需心急,等我回去向柯叔问明了酬金该如何收,再来同你算。”
“可是……你最近不是在家歇着吗?”花小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那又如何?”孟郁槐轻轻一笑,“莫不是你以为,整个连顺镖局,就擎等着你这几个酬金来过活了?迟几天便迟几天。想来柯叔也并不会计较。”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搭理花小麦了,转过身对景泰和点了点头:“既然此事已了,我们也便先离开,往后假如再遇上类似之事,要尽快来告诉我才好。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倘若还诸多顾忌,就是不拿我当兄弟了,莫说我,就算大圣兄弟。也不会答应,可记住了?”
景泰和心下感动,又不知说什么好,唯有使劲点头应承下来。那边厢,花小麦便一拍手,笑着对大忠道:“那你们可别急着回县城。今晚我不去河边摆摊,做一桌好菜,等你们来吃呀!”
大忠喜得抓耳挠腮,乐不可支地连声说好。几人又与景泰和寒暄了两句,也便抽身而去,唯有那始终不则一声的潘平安,还蔫头耷脑地坐在树下,不时朝这边瞟上一眼。
花二娘恼他办事不地道,连正眼都不瞧他,甩手便进了堂屋。景泰和宽厚地笑笑,说是要去铁匠铺看上一眼,也转身离去,一时之间,院子里便只剩下花小麦与潘平安两人。
花小麦料定他是有话想说。也不着急,自顾自将桌上的茶杯和盛装蚕豆瓜子的盘子收进厨房,再走出来的时候,果然见潘平安站了起来,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她只扮作不知,将院子里的酱缸逐一打开检查。刚查看到第三口大缸,潘平安便期期艾艾地走了来,在她身后低低唤了一声:“小麦丫头,那个……”
“怎么了平安叔?”花小麦回头冲潘平安微笑了一下,和颜悦色道,“那朱掌柜已然走了,你无需太过担心。我瞧你脸色不好,不若回去歇息一下?晚上我请孟家大哥他们吃饭,你要是不嫌弃,便也同潘太公潘太婆一块儿过来吧,家常便饭而已,人多一起吃,还能更热闹亲香些。”
“哎。”潘平安应了一声,抬起头,目光从她面上飞快扫过,吭吭哧哧地开了口,“小麦丫头,那……酱料的买卖,咱还做吗?”
花小麦低头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问道:“平安叔你觉得呢?”
“方……方才那姓朱的不是说了吗?往后不会再因这事儿为难咱们,既如此,这钱咱为甚么不赚?”潘平安那声音细得如同蚊子哼哼,小心翼翼道,“只不过,我头先儿听你说,那省城桃源斋的宋老板,要请你去做大厨,如此一来,你哪还能拨出空来忙活这做酱料的事?”
“那是我自己的事,就不要平安叔您操心了。”花小麦仍旧带着笑,心平气和道,“说白了我做酱料,也不过是想多挣两个钱,有平安叔你这现成的门路摆在眼前,假使我还犹豫不决,那未免有些犯傻。但……”
花二娘本就对潘平安百般看不过眼,正在堂屋里气鼓鼓地坐着,冷不丁听见花小麦这样说,一股邪火立时冲上头顶,扑进厨房捞了一根擀面杖便跳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