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生不满也未可知。但他百般推脱,那便是摆明了存心偏帮,故意冤枉咱们!不管跑来跟他告状的那个人是谁吧,多半跟他家关系不错,他身为一村之里正。这样办事,也不嫌寒碜!”
“行了,如今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你也无谓想得太多。”景泰和细想一回,也理不出个头绪,便宽厚劝了两句,“眼下已是迟了,我得快些去铁匠铺才是,便不送你回家,你自个儿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过会子让你二姐把饭替我送来,啊?”
花小麦仍在思忖,抬头冲他不走心地笑着答应了,与他就在柳太公家门前告别,快步走回西边的景家小院。
花二娘在家中早已是等得心焦火燎,在院子里腾腾转了无数个来回,好容易盼得花小麦回来了,连忙将她一把扯了去。高声道:“怎样,那柳太公还是咬定不肯松口?”
花小麦抬眼冲她咧嘴一笑:“二姐你放心,咱占着理儿,那柳太公也拿咱没法子。如今他已应承让咱们继续摆摊了。”少不得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花二娘越听越气。恨不能一蹦三张高,咬牙切齿地道:“是哪个臭不要脸的,跑去告咱们的黑状?老娘行得正坐得直,平生就没怕过谁!他有胆子干这种丧良心的事,就该有胆子站出来认,到时候,你看老娘能不能活剥了他的皮!”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咱都不用猜,这事十有*就是那关蓉做下的!她见咱们在河边摆了摊,生意一日比一日火,就想跑来分一杯羹,被你给拒绝了,肯定心生不忿,索性跑去告咱们一状,一拍两散谁都别得着好!我跟你说,就那关蓉,跟柳老头他大孙女好像是叫秋芳感情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来往别提多稠密,只需那秋芳在柳老头面前帮她说两句话,这事儿丝毫不难!”
花小麦半晌没有做声。
说实话,刚知道这事的那一刻,她也是立马就想到了关蓉身上,觉得自己那日拒绝她时,态度或许冷硬了些,她心中不满,跑去告上一状,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实在不像关蓉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