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
她一肚子气没处撒,全然忘了自己本来要出门做什么,在门口站了片刻,蹬蹬蹬地转身也走了回去,去到闺女房中,见关蓉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一时愁得头痛,少不得又掉了两滴眼泪。
……
接下来两三日,花小麦和孟郁槐两个便从早到晚皆呆在一块儿,腻歪得好似一个人。孟老娘自然有些觉得碍眼,再加上得闲时将那日自己偷偷昧下的一箱嫁妆打开一看,却见里面全是颜色鲜艳的衣料,自己决计是穿不出去的,便更是火冒三丈。
然而她儿子是甚么性子,她自己心中最是清楚,经过了那天一早的吵闹之后,不由得存了两分忌惮,就算心中在不痛快,也只能暗自忍下,连着几天,竟没再和花小麦找茬生事。
到得第三日,回门之期,孟郁槐早早地便备下了烧猪和四色礼,同花小麦回了村西景家小院,吃了花二娘做的那惨不忍睹的饭食,逗留了一整日。
依着花二娘与景泰和的意思,原本是打算将两人留下,在家中住一晚。但孟郁槐想到回门之时,新婚夫妇便不能住同一间房,思虑再三,仍是婉言谢绝,晚间领着花小麦照旧回了村南。
当晚回房关了门,不必多说,他自是又摁着自家那小媳妇狠狠地亲热了一番。花小麦被他折腾得浑身散架,百般告饶,无奈这人几天下来竟本领见长,也不理她说甚么,直纠缠到后半夜去,才算放过她。
室内一片暧昧气息,花小麦将脑袋枕在孟郁槐胸前,耳朵里被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塞得满满当当,捏住他的一缕头发在指间缠绕,思前想后,终是忍不住,抬头小心翼翼道:“那个……前两日你也听见了吧?”
“什么?”孟郁槐喘息未平,低头去亲她的眼睛。
“我的饭馆好几天没开门,都有人惦记着,还上门打听了呢。”花小麦抿了抿嘴唇,“要是老不开门,人家得多失望啊……”
孟郁槐猜到她多半就是为了此事,嘴角勾了勾,低笑道:“我听见了,我也答应过待得回门之后,你便可以自去做你的买卖,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重新开门营业?”
花小麦眼睛就是一亮,忙抬起头直视他,迫不及待道:“明日我想先跟春喜腊梅两位嫂子打声招呼,后天开门,行不行?”
“就那么等不得?”孟郁槐微皱一下眉头,“我好容易得了几天闲暇,你若要忙活做生意,便要每天从早到晚都留在村东,我……”
他是说不出甚么“舍不得”“心里挂念”啊之类的话,只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将怀中人又搂紧了两分。
“你跟我一块儿去不就行了,你不是还说要给我撑腰来着?”花小麦扭住他的胳膊不放,口甜舌滑地又叫了几声“郁槐哥、好夫君”,大有不磨到他答应下来,便誓不罢休的气势。
孟郁槐被她搅得没法子,只得点头应承。
“先说好,晚上不可在那里耽搁得太迟,亦不可劳累太过,你可答应?”
“行行行!”花小麦岂有不答应的道理,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将脸埋在他颈间,偷笑出声。
第一百六十二话 是何用意
得知花小麦这么快便又要去饭馆做买卖,孟老娘委实唠叨了小半日,又是埋怨她不在家,这一屋子的活儿便都落在自己头上,又是嘀咕她有一手好厨艺,却只是便宜外人。
花小麦不欲在这个事上和她争辩,想了想,便笑道:“娘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每天早上出门之前,先把饭菜做好搁在锅里,您要吃的时候,自个儿热一热就好。我多做些,将晚上那顿也一并带出来,您就不用再为做饭而操心了,好不?”
孟老娘斜她一眼,阴阳怪气地丢出一句“那我岂不是每天都得吃剩饭?”,还待再说,却见孟郁槐脸色有点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