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妥当,岂不方便?”
不等关蓉回答,她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头,笑道:“对了,咱们把耿婶子也一块儿约上,让她也帮忙给说道说道,若是你们两人的说法有出入,还可当面对质。事情一说开,大家自然就明白了,我身上这与人‘有首尾’的担子,也可彻底卸下啦!”
关蓉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却是半晌没说话。
对于河边那地方,她如今心内有些阴影。不久之前,正是在那里,当着众人的面,春喜、腊梅等人将她的所作所为拆穿,还捎带脚地把她数落得一钱不值。虽说人都是健忘的,过了这许久,现下没几个人还会将那事牢牢记在心上,但无论如何,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得再度立于人前,将自己做过的事说一遍,然后因此受尽嘲讽,她就觉得心肝儿都有些发颤。
更重要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管她如何巧舌如簧地将自己撇清,只怕仍然无法避免地被众人看做与耿婶子是一丘之貉,她根本无从辩白。
她久久不出声,花小麦便微微笑了一下,挑了挑眉头。
“你不愿意?呵,这是没关系的,我不勉强。道歉赔礼这回事,有多少诚意,原本就只凭你自己的良心,外人如何置喙?东西你拿回去吧,今日我就只当你没来过,往后……”
“不不,我既是诚心与你赔不是,将事情说清楚,自是应分的。我……”关蓉忙赶上前来拦住了她,“今晚我随你一块儿去河边就是。小麦妹妹,我只要你知道,我真的并不曾存了那起要害你的坏心,你若肯信我,还拿我当朋友,让我做什么都行。”
花小麦不置可否,勾了勾嘴唇,自顾自撇下她,转身进了屋。
关蓉和她娘两个在门口似是有些不甘地站了一会儿,也便抽身去了,花二娘没好气地摔上院门,蹬蹬蹬扑进厨房,一把将花小麦揪到自己面前。
“让她们解释两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她十分心有不甘地咬牙切齿道,“这也太便宜她们了!哼,还说什么一次过就要让她们知道厉害,你就这点本事?两个破鸡蛋,几块竹叶糕就收买了你,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不然呢?”花小麦转过身去看她,叹了口气,“人家已经好声好气地上门来与你赔不是了,一字一句又不曾有半点隐瞒,你若还揪着不放,到最后,反而落得个不厚道的名声,何必呢?让她同耿婶子一同当着众人的面对质,保不齐还有狗咬狗的场面可看,你就一点兴趣都没有?若能使他们因此而拆伙,也算是意外收获,至少往后,她们再不会勾肩搭背地出来使坏,你说呢?”
顿了顿,她将目光扫向院里桌上的两个篮子:“你如今阔了,那点子鸡蛋和竹叶糕,对你来说,自然不放在眼里,但于他家而言,却能值不少钱,咱们干嘛不要?让他们出点血也是好的。”
花二娘兀自觉得不满,小声嘀嘀咕咕一阵,骨朵着嘴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花小麦嘴角稍稍牵扯了一下,没有做声。
眼前这件事关系到她作为姑娘家的名声,自然解决得越快越好,但她与关蓉之间的恩怨,只怕没那么容易化解。
她也是突然想到,今日上午,春喜虽是出了个馊主意,却也无意间,提醒了她一件事。
要让关蓉尝尝难受到骨子里的滋味,对她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
当天晚上,关蓉果然随着她娘准时去了河边,花二娘跑去耿家,将那耿婶子也捉了去,令她当着河岸上众人的面,将她如何看见花小麦与文秀才之间互有拉扯,又如何借此机会添油加醋编了谣言在村里广为传播,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关蓉自是也没有闲着,声泪俱下地表达了她的难过与后悔,毫不令人意外地,将所有事都推到了耿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