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药水在掌心搓热,然后在那肿起来的地方按揉。的确挺疼的,至少从陈放的表情上来看是这样,昨天涂药眼也不眨的人,今天却眉头紧蹙。

“行了。”陈放把手从她掌心里抽回来,不愿让她再按。

徐晤看着他的脸,有些想笑。看吧,怎么会有人不怕疼?只是不够疼、忍得住而已。

但她表现出一副很无措的样子:“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陈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重新拉过了他的手臂,低下头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吹气。陈放低头,只能看见她扎着马尾辫的脑袋。乌黑的头发用发绳绑在一起,发绳上点缀的依旧是那颗红色的仿真小草莓。

手臂被吹得有些痒,酥酥麻麻的。

徐晤抬起头,脑袋离他更近了:“这里也很疼吧。”她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轻轻靠近,轻轻吹气。

她几乎是将脑袋埋在他颈侧,手还攥着他的手臂,而他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所有弱点都暴露在她眼下。

比如,那一块凸起的喉结。

徐晤的脑袋微微动了动,嘴唇恰好贴在他的喉结上。

她感受到了喉结的滚动。

她轻笑:“陈放……”

亲吻从脖颈一直攀爬到下颚,沿着他下颌骨的线条,最后落在他的嘴上。

她把舌头探进去,而陈放张开了嘴巴。

和刚才的那个吻相比,这一次陈放没有攥着她的肩膀,反而被她桎梏着,看起来很被动,可是只有徐晤知道他有多配合。

两个人都心情大好。陈放是因为被安抚,而徐晤是因为征服。

10 <失途(结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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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等等,先别起来,”徐晤按住了想从石阶上起身的陈放,她靠在他肩上,慢慢地平缓着自己的呼吸,“让我靠一下。”

第二次接吻,两个人依旧没有找到窍门,直到把对方的氧气消耗干净了才肯结束。陈放常运动,总归是比徐晤好一点,还是徐晤觉得无法呼吸了才推开陈放。

她一手挽着他肩膀,一手往下找寻到他的手掌,然后与他十指相扣地握住。即使两人都这般亲密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心里难免有些疑惑,轻轻地问道:“这就是爱情吗?”

她想知道的是,亲吻、上床,这些就可以代表爱情了吗?

但是陈放并不知内情,他以为,徐晤说的是他们俩。

爱情?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有些陌生的词语。陈放垂下眼,目光掠过她脑袋上的草莓发饰,最后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的手指像石膏一样和他嵌在一起,凸起的指骨又像陡峭的山峦,轻易不能翻过。

两个气质相仿的人,却在心里藏着各自的秘密与打量。

陈放的肩膀被她脑袋压着,身体贴着身体,胸口也被捂得发烫,皮肉底下的心脏照常跳动,只是声音有点儿响亮。

徐晤没想从他身上得到关于“爱情”的回答,她只沉默了片刻,接着从他的身侧抽离,两人的手也顺势分开。

“我们去吃饭吧,”她说,“我有点饿了。”

今天的饥饿感来得尤其汹涌,汹涌到她几乎抵挡不住。

陈放虽然没说话,但也跟着从石阶上站起。他看着徐晤弯腰去捡那个灰色的书包,她没有弯腿,只低下了上半身,身上的短裙又随着她的动作扬起,但她今天穿了安全裤。

她再次抬起头,不知是因为书包太重,还是低头又抬头的动作太猛烈,眼前突然晃着白光,脑袋也晕了一瞬。她差点从石阶上摔下来,幸好被陈放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