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淡无起伏情绪,“南筠!安静。”一字一句好似用尽了力气从口中挤出来,这个师尊并不喜多说话。

南筠终于安静了一会,脸贴师尊腰身,乖乖被顺了毛。

素白的衣纱往后飘飞,山风钻进衣袖间鼓吹,湿意潮冷,南筠矮人一头,抱在人腰间也就正正好的样子,一低下头就能看到师尊身下被吹开的衣帘。

因为大风、白衣,所以沾上湿气的薄衣就紧紧贴合腿间,秀出一段修长,弧度优美的小腿,即使隔着薄料雾里看花,也能想见一双长腿的纤媃合度。他眼神幽暗,不知转念间又在想什么。

松涛峰如其名,山峦间松林如海浪般伏风低语,松香阵阵,一如清冷的长疏殿。

“无需凡俗礼节,此处除你我三人只有暂留的杂役,以后私下也不必见礼。。。。。。为师不喜!”

两人交给下面杂役安排妥当。

师兄弟一人一屋,但其实靠得很近,只要一推门一开窗,两人就能头对头,手拉手。

是夜,都云蔚来到南筠房门前,还未敲门,那两扇门已经砰然开启。

南筠了解他师兄的性子,今晚肯定会来找他,询问他的想法。倒不是他怎么想有多重要,而是这人习惯如此,必须知道他的行为有多破格,是否能在他能够预测的边界行动,最好别给他惹麻烦。

眉眼灿若星河、如繁花争艳的少年早早坐好,沏了两杯茶等着,斜靠榻椅,白嫩的手磨研茶杯边缘,一脸了然的样子。

一纸黄底蓝字的符咒甩到门上,避免他人窥视。

都云蔚撩衣坐下,好一会,静默不语。

不用说,两人的心思各自都明白,毫无预兆地回到过去,还都带着记忆,一如历史,走在一样的道路上。他想问,你是怎么想的呢?

南筠先开了口,“很有趣不是吗?你别管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走老路就走老路,你想报复就报复,你想继续追寻大道就去追。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他一手插在茶水里搅合,然后又沾着湿手放进嘴里嘬吮,活像个慵懒上不得台面的浪荡子。但都云蔚不会这么想,这人越是不正经的时候反而越是正经,这样散漫的行为举止即使发生在一个小童身上,只要他是南筠,你就能发现他隐隐藏不住的与神俱来的桀骜之气。

“师尊很漂亮不是吗?”

“。。。。。。你想做什么?”低声沉吟如说给自己听。

“唔~”他没有回答,但已经回答,“好玩啊!”

“多好玩!师尊才是最好玩的!想想把师尊玩弄于股掌。。。。。。是不是很好玩!”

他的眼睛黑如点漆,氤氲着凉意,闪动微妙的烛光,但并不幽冷,好像真有一件什么有趣的事在前面等着他,让他现在极有兴趣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