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弟子装的人慢步走至榻前,“师尊。”

这怕才是两人第一次恭恭敬敬地喊他师尊,

三人第一次真实地面对对方。徒弟小心翼翼,拼命想弥补,但没得到准许什么也不敢多做,呆呆愣在一旁,只是看着师尊好像就已经很满足。而江以观则完全不施舍一分眼神给他们,

他们以为是之前做的太过分,现在师尊是厌恶他们还是恨他们都是应该的,师尊只是不搭理他们,并没有不认或者驱赶,这让不抱希望的两人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

江以观自重修后性情没变,但底色却更冷,万事万物入他眼眸都如一物,同时这也意味着他什么都并不在乎。

都云蔚见他一直在看自己的手,便道:“简师叔说手腕没事,好好养好肉过三个月就能用琴。”

三个月,时间有些久

江以观突然拆解白纱条,在都云蔚想阻止又不敢上手的时候,江以观已经撩开手腕缠布,直见到嫩红翻开的腕肉,依稀可见凹进骨头的束痕才停下。

南筠瞄了瞄模糊的血肉,嘴巴张了张,没说出什么来。他担心自己多说多错,便安静地扮演一个呆愣木头。

“琴弦呢?”

江以观终于说出第一句话,因为长久未使用喉咙,而音色干沉。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很正常地在和他们要东西。

但是那目光太淡,另都云蔚都心惊,他的瞳孔里似乎没放任何东西,也看不到情绪,看着两个徒弟如看花草猫狗、云与树一样,没任何区别。

无情师尊再爱爱我

第145章师尊训狗2,对自己上过的人吃醋,雾妖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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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为了羞辱江以观,将他的本名琴送去了人间的烟花之地,虽然都云蔚第一时间将东西赎回,但,

琴身已染了脂粉气、男女色。

若不是凤凰木是天下至坚之物,怕是也会被雕刻上淫秽图景。

江以观收到自己用了几百年的曲霏琴后,只是默默将上面缠绕的璎珞除下。因为已经被人有心净化过,看上去还是和失去之前一样。

都云蔚静静看着江以观将琴弦重新装上,半个时辰两人没有说话,他自己自然是不敢说,但师尊却仿佛真的闲情逸致一般对着日光缓慢调试每一根琴弦。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疯狂纠结、自责、无措、彷徨。

那琴弦还曾经沾过江以观自己的血肉,但他依旧细心地捻直它们,抚在指纹里拨弄。

这几日,他们只有在换药时才敢碰他,借着疗伤的借口在他身边亲近。

但无论他和南筠怎么做,师尊都没有再施舍一个真正的眼神,他们在江以观心中没分两了。。。

如果他能生气、愤怒、悲伤,哪怕是厌恶,惩罚他们,他们都还能期待师尊有气消之日,他们还能想各种办法赎罪,但现在江以观的眼里看不见他们,也丝毫不露情绪,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另他们恐慌,只能尽力在各处弥补。

南筠已经不敢再出现在江以观面前,之前伤害过师尊的记忆一日日在脑海中重现,记忆中的每一步都另他胆颤,竟然都是他做的。他曾经杀过很多魔,沾过很多血,犯过再深重的杀孽都没有另他怜悯地回首一顾,但面对师尊,他却胆怯了。只敢站在殿门外朝里忘一眼,在师尊休息后半夜偷偷窝在床榻角落坐到天明。

师尊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那样对他?

南筠希翼地望着都云蔚。

后者面露深思,摇头“他向来没问过。”

连以前被他们欺负得最狠的时候,他也没问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知道这是他的情劫,所以才不在乎原因的吗!

当南筠向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