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可的记录,能说明的情况太少。

如果按照他本来的记忆,那次任务只是普通的一场猎捕,不至于惊动江以观,他的记忆里也没有江以观。但事实是确实在记录上出现的主记录人是他。

捉到的妖物被另行处置的情况以前也有,但偏偏是江以观提走,他要这东西干什么?

事实记录放在这,与都云蔚自己的记忆有一定出入,但与梦境中的情形又不能完全相证,这件事处处透露着怪异。

都云蔚手按在书页一角,自己都不知已经把那压得卷边,南筠踩光而入时正看到他目光内敛,垂眸而思,这种神情,还从没在他游刃有余的生涯中遇到过。

南筠席地而坐,抢走他手上的书册,看到首页上的签字时不走心地勾眉一笑,“你在想他,他还有什么事让你耿耿于怀,回到刑司殿就为了从几千本册子里挑出这么件小记录?”

“回忆儿年?”南筠在页面上翻了翻,没看出什么特别。

都云蔚对师弟感情已经变淡,那些事后除了回忆他不再会对什么附加深情,但要说现世还有谁他最放心,确实也只有这个人。

眸子里的黑茫动了动,长袖一边扫开纸张一边装作随口不经意地问道:“我们第一次外出任务捉黑雾妖魔时,我见到了江以观。”

他故意说反话,目光自然追随在南筠身上。

南筠先是长眉挑开似在回忆,然后惊异地瞳孔张大,“江以观?”

“他也在?”

“不是,你怎么突然在这件事里提到他?你背着我跟他有事?”

都云蔚只是想诈一诈,没想到他会想到别的地方去,自然回没有,“所以你的记忆里也没有他出现!”

都云蔚肯定道。在南筠不耐烦的疑惑中手指点了点他手上的册子。

在只有特殊印章的那一块,是江以观的单独记录,全程参与。

南筠盯着简单几行字,也意识到不对,“他要雾妖做什么?如果他全程参与了,我怎么没看见他,我记的雾妖是我们一起抓的,连着其他师兄弟一起收服至刑司殿,全程可没别人经手。就算他是刑司长老,这种记录也不可能有擅自更改的可能。。。所以,你想说什么?”

南筠被都云蔚惊起一片疑惑,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能被他放在心上还要探究竟的一定有其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