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闲散,淡薄如雾的纱散射银白的日光有些清艳,一腿半曲,一手执玉简,已经是半大青年了,和他完全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俊美。
这几年装小孩装得习惯,有点沉浸其中,他倒忘了他们两个都是心思诡谲的坏东西。
南筠飞身坐到师兄边上,抢走他曲腿的位置后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单刀直入道:“师尊在你身上下的神识还在吗?”
都云蔚点头,在昨晚回松涛峰的时候他就刻意感知了一下,那个神识一直呆在他的识海深处,没有异常。
他和南筠一样对那个假“江以观”有所怀疑。
“看来,师尊给你的神识不见了!”都云蔚肯定地说。
“所以,你也怀疑,那天进入幻境的那个假江以观实际是师尊的神识?”
“几乎就是!”
南筠前世今世都没有对识海做过研究,对此不太了解,“那岂不是我们想什么他都能知道!”
显然这是个蠢问题,都云蔚把手里的玉简扔到他身上,耐心解释道:“神识分散到别人身上也是有等级的,江以观给我们的,是最初级的应用,只会在当事人遇险时出现以化险,任务完成也不会在外界久呆。”
“而且这类神识只有最基本的情志,没有继承主人的思维和思考,为任务而生。这和那个假江以观几乎一样,不能说话表达,只能像儿童一样表达最真实直接的感受。”
“而这种分神识平时与主人是断联的,只有出现在外界才会激活主人对他的控制,而主人对他的感知程度也可以调节。江以观可以通过出现在外界的神识感知我在干什么,但是我不能通过分神识感知江以观。明白了么。”
“所以,”南筠脸上露出捉摸不透的浅笑,“那天我们对江以观的分神识做的事,师尊都知道?那他是不是也都能感知到。。。。。。”
都云蔚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脸色有点暗沉下来,他和南筠那样爱犯贱的性格不一样,做出这样的事还让江以观知道会让他感到有点丢脸。
南筠意会兴味,怪不得出来后江以观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似是有点忌惮,而且脸上还带着红晕,不会是羞恼极了吧!“哈哈哈哈哈~观观!我还叫了他观观哎!哈哈哈。。。。。。”
南筠大拍自己大腿,不知道江以观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凑上去讨嫌了。在他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几年时间还是捂不热的一块冰石头,要是借这件事推波助澜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眼睛提溜转,乐得得意忘形,一根横梁本就不宽,又是百年光景被人坐得光滑无比的,一时不查,他身体失衡往旁一倾,半个身子落出去,都云蔚反应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从旁反应迅速地抓住他小腿。
却不想,小腿的主人蹭过他的手侧,腿伸到他腰后,重重一勾,故意把人绊倒拉下来。半空中,两个白色衣玦飞舞的身影纠缠着跌落,从横梁到地面的距离不高不低,刚好够南筠在半空一个旋身,翻坐到都云蔚身上。
他两手死死掐在都云蔚肩膀,不可撼动地压制对方的挣扎,笑嘻嘻地正对上师兄惊诧的眼神。
“砰”
木地板轻微一震,两个少年的体重不轻,摔到地上激起一片光中微尘。岚笙柠檬都云蔚皱着眉,背部生疼,非常不认同地对上身上含笑燕燕不知死活的师弟。低喝道:“下去!”
“看来不行啊~”南筠扭着身继续在都云蔚身上撒欢,双手撑在他胸肌上有意地左右抓捏,“要是我现在就在此地把你办了,他能不能出来?”
都云蔚闭目深吸一口气,额头突突跳青筋,压低嗓音沉沉呼气,“你对我没有杀心,他不会出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哎~看来一时是没办法验证了,好想我的观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