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筠“刷“地打开折扇,“什么鬼把戏?”
“声音往甬道去了!”
南筠借地上一些碎石,开扇将其全都打出去,但那些石头只像从空气中穿过,嵌入对面的石壁上,没在空中停留,也没发出打到任何东西的声音。
“跟着声音去看看!”都云蔚道。
石室一直光晕昏黄,就已很奇怪,他们之前并没有注意这种细节,而这里却没看见任何照明。但即使是在幽深的甬道里,这种光亮也没有出现明暗变化。
甬道比看起来狭长得多,外面看来只有几十步,但走进去却有几百步。要么是障眼法,要么就是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最终,两人走到了尽头,在耳室停下。
在墓中,耳室一般放置主人生前最喜欢的物品。声音在这里消失。。。。。。
但这两个耳室诡异地用两道红帘遮挡,最鲜艳的红色锦缎,下面缀着两片压金。
两人一把掀开遮挡红帘,被里面景象震惊得一时定在门口。
首先闯入的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
然后是一股甜腻的松香,熏得人头脑发胀。
烛台红蜡、喜果酒壶、象牙床、梳妆台。。。。。。竟然是一间装扮成婚房的耳室!
红艳艳的光和鲜艳的红色再正常不过,但放在这里就很不寻常,仿佛一踏进来就是最新的嫁娘房,和外面的石室格格不入。
最引人瞩目的还属中间占地最宽的象牙床,通体洁白,雕刻精致,金钩缀于两边,红色纱帐将床内景象完全遮挡,只剩一道影影绰绰的暗红人影投射。
修美的身型人影跪坐在床中间,侧对他们,双臂似乎被吊在床顶,身体不堪重负地细细颤抖。
都云蔚担心有人受困于此,但也不排除是恶人诱饵,于是拉着南筠稍站远处,用剑尖挑开纱帐。
。。。。。。
“江。。。。。。”惊呼戛然而止,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
见到纱帐内情景,两人瞳孔骤缩,比一切更震惊的是出现在婚床中衣衫凌乱,一派春情缭绕的江以观!
南筠嘲讽地嗤笑,上前用扇柄挑起床中间人的下巴,拨开脸颊向床外,硬质的扇木压进白嫩的脸肉,深凹进一点肉痕,泛出靡丽的粉红。
“挺像真人!但肯定不是他!”
何止是不可能,江以观绝对不会安静地如此受制于人。
要么他们还在梦魇,要么就是又遇上了新的妖魔。
都云蔚簇起眉,眼神森寒,但南筠却觉得颇有意思,脸上全然是不怀好意的笑。
你要是见到这样的江以观,你也会忍不住想上手玩一玩,不得不说那个制造出此像的魔很懂得拿捏他的趣味。
那个总是云淡风轻、冷漠出世,静如一尊白玉佛瓶的人,会出现这样的模样吗?
床上的这个,完全是那个人的反义词,是魔王特意打造的囚宠,是将仙人拉入泥潭堕成春潮涌动的雌兽。与欲望作抗争的仙君,就差最后一线点拨就能放浪形骸。
玉色的脸庞色若桃花,从眼角向周围晕开粉色春水,远山眉微蹙,似乎忍得辛苦。一只象牙雕刻的繁复花纹的球珠子充当口塞,他口小,唇角几乎撑得裂开,细嫩的唇瓣如另一张不可言说的秘境被开得大而薄,嫣红的唇肉全紧裹象牙球,被上面的花纹磨得红肿。
涎水在下巴上晶亮地蜿蜒进细柔的一只脖颈,狼狈而诱人。
“师尊,怎么这样啊,”南筠恶意嘲弄,虽然这是个假的,但他表现得像一个真在关心的弟子一样,手指捏着危危散落的红嫁衣,“衣服也不好好穿,是想诱惑徒弟吗?”还未被他准备故意不小心扯开的衣领,突然在触碰到阳物体温后,顷刻如纸灰变薄变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