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微冷,“他是魔教明尊,受了点伤。”
天山派众人齐齐大吃一惊,惊疑不定地来回看着他和冯古道。
不是说雪衣侯薛灵璧与魔教势不两立,甚至还派兵挑了魔教老巢睥睨山么?怎么此刻看来一副交情匪浅的样子?
不等他多想,就听薛灵璧缓缓道:“本侯有件事要你去做。”
麻雀在窗前叽叽喳喳个不停。
冯古道有心多睡,却不能如愿。他起身盘坐,运功至腹部,冷意犹存,却并不感到阴冷难忍,而且真气游走,竟将针从丹田逼到了右手指尖。
门咿呀一声打开,重乾走进来就看到冯古道的手指有银闪闪的东西被逼出来。
他虽然好奇,却也知道这是运功的要紧关头,因此滞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以免惹他分心。
针刺破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缓缓地逼出体外。
直到三根全都落地,冯古道才舒出口气,抬手擦了擦汗,冲站在门口的重乾笑道:“有劳久等。”
重乾知道他是魔教明尊,之前又见过他傲慢的样子,以为他必然是自恃身份,目中无人之人,哪知这样和蔼可亲,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明尊客气了。掌门怕明尊伤势未愈,行动不便,所以特地让我过来……服侍明尊。”由于天山掌门对这个魔教明尊还是颇为忌惮的,不敢派普通人过来侍候,只好将他用上了。
冯古道笑道:“睡了一觉精神正佳,别说洗漱这等小事,就算让我飞檐走壁去当个梁上君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重乾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坚持,便道:“既然如此,明尊自便。我就在门外,如有什么事,叫唤一声便是。”事实上,服侍别人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做过,也巴不得不做。
“好。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