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花小麦赶紧回过头去睨她一眼,“说什么呢?哪有咒人死的?”
她心中就像是终于搁下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觉放松起来,语气虽凶巴巴,脸上却带了一丝笑意。
罗月娇很无辜地扭了扭胳膊,低头小声嘀咕:“我不是咒……村里人都说……”
“的确是遇上了些麻烦,好在最终都算有惊无险。”孟郁槐这话仿佛是对罗月娇说的,眼睛却是望着旁边的花小麦,“我亦知这段时间让村里的街坊邻居们担心了。”
担心?怎样担心?真正替他担忧的人倒的确是有的,只不过这村里大多数的百姓,也只是拿这事儿当做是个茶余饭后的消遣罢?
虽说事不关己。人家的确没必要成日跟着发愁,但想到连日来自己在河边摆摊时,所见所闻那些村民们的态度,花小麦还真是有点不痛快――然而这所谓的“不痛快”,实在没必要在孟郁槐跟前表现出来。
她顿了顿,也便顺着他的话道:“是呢,不说别人。就单看我姐夫和大圣哥两个,这段日子就一直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说来你或许不信,我姐夫那样慢性子的人,居然着急上火得嘴边起了一层燎泡哪!前两日他俩才去连顺镖局打听过你的消息。若此刻知道你平安归来,肯定高兴的了不得!”
事实上,连顺镖局早几日之前,已经知晓孟郁槐及其他几个镖局伙计的下落,并暗中着人手赶去事发之地相助,因怕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对外仍一致表示毫无头绪。柯震武眼瞧着景泰和与孙大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好生不落忍,却又不咬紧了牙。硬是一个字都不曾透露。
“泰和兄弟和大圣兄弟……”孟郁槐微微有些动容,低叹了一声,“实在对不住他们得很,教他们替我担惊受怕。明日我必定上门探望,也好……”
“要不你现在就去吧?”花小麦也顾不得去想,大晚上的,一个姑娘邀请男人去自己家是不是不大合适,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景家小院,“我姐夫瞧见你好好儿地回来了,心中也就放下了。起码今晚能睡个好觉。”
孟郁槐低头暗忖,没有立刻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