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地跑来这河边摆起摊子来?敢是瞧着孙婆婆生意好,也想依葫芦画瓢?”
那个说:“怪道前两日我从他家门前经过,闻到一股好浓的鲜香味。却原来就是在熬汤底哩!”
第三个人恰巧在李三哥家上大梁那日,吃过花小麦做的一品锅,忙用胳膊肘杵杵身畔的人,啧啧道:“景泰和那小姨子做厨的手艺好得很,我尝过的,中午喝的一口汤,到了晚上,那滋味还在嘴里打转呐!”
一从人说得热闹,却始终是不肯上前,花二娘便有些焦躁起来,拿了面碗蹲在地上的水盆边刷洗,嘴里不停地念叨:“早晓得是这样,我就该跟春喜和腊梅言语一声,让她们多引几个人来,哪怕只坐着撑场面也是好的。”
说了两句,又转回头骂花小麦:“我就跟你说这买卖不好做,如今怎样?有两个钱你就手痒,早晚非被你全败光了,你心里就舒坦了!”
越骂越火起,干脆把湿手在衣裳上蹭了蹭,赶过来拧花小麦的耳朵。
花小麦边笑边躲,挡住她的手:“二姐,你若是在这里打我,他们可就真只顾得看戏了!”
花二娘“呀”了一声,忙缩手不迭,气愤愤地又去洗碗,口中免不了地又嘟囔了几句。
天色又暗了两分,村间小路上走过一个人,直直来到摊子前,嘿嘿一笑:“花娘子,小麦妹子,听泰和兄弟说,你们今日是在这里摆摊的,我来看看。”
花小麦一抬头,就见那人原来是孙大圣。
“大圣哥,这摊子才刚摆起来呢。”她忙笑着同他打招呼,拼命才忍住了想要叫他“大圣爷”的冲动,在心里嘀咕这人好端端地干嘛非要姓孙,“听我姐夫说,那炭火炉和桌椅都是你帮着置办的,真是多谢你,不知这会子你吃饭了吗?我煮一碗面给你尝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