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心思缜密些,将花小麦拉到一旁。方才开始低低地嘀咕。
“他这也太不像样了。”她骨朵着嘴,颇有些不满地道,“要我说,你就是太容忍他,使他越来越没规矩。东家都早早到了。他却还只顾耽搁,这算什么?”
她俩也算这稻香园里的老人了,与花小麦又熟稔,向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不曾考虑太多,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对那汪展瑞积怨已久。
花小麦心下明白,她二人之所以如此,多数还是替自己打抱不平,便笑嘻嘻地道:“不打紧,他是有缘故的,昨夜与郁槐一块儿吃酒,醉倒了,今日起来,且要难受一阵。反正眼下尚未到午市,咱们也不必心急。”
春喜和腊梅听说汪展瑞昨晚同孟郁槐在一起吃酒,都诧异得什么似的,不等她们发问,花小麦又接着叮嘱了两句。
“汪师傅性子是有些古怪不假,但再怎么说,他也并未曾存着歹心,两位嫂子也就莫要和他诸多计较了。人人心中都难免揣着一两件事儿,你们也别去打听,跟铺子上大伙儿都说说,多少让着他一些,我觉着,汪师傅也不是那起不懂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