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盏的好奇心立刻粉碎,她满脸抗拒地看向季清和,只差在脑门上刻上“不,我不想”四个字。
季家那个小孩简直是她的人生噩梦。
她开门,侧身让苏暂先进屋。她则落后一步,等着季清和挂完电话,给他拿拖鞋。
屋内已准备好迎接客人的饭菜香顺着门缝飘出来,沈千盏等着季清和换好鞋,同他一起进屋。
老沈夫妇放下餐具先欢迎客人,季清和在医院时与两人打过照面,再见也不陌生,短暂寒暄后,沈千盏负责招待客人,老沈夫妇回厨房继续准备大餐。
沈千盏这小狗窝多年没有除她以外的人踏足过,她回忆了下流程,敷衍地领着季清和熟悉了下屋型构造。可能是招呼的姿势不够到位,季清和路过阳台时,握住了她要去揿亮顶灯的手腕:“不用开灯了,本来也不是来看房子的。”
他的掌心温热,握住她手腕时压住了表带锁扣,硌得她腕骨一阵抽疼。
她龇牙,从他掌心挣脱,走远了两步去关窗。
今天天气不算太好,高层的楼层间互相灌风,阴冷逼仄。
“没往家里带过人,不太擅长招待。”她掩上窗,示意他回客厅:“去沙发上坐会?”
季清和不置可否,跟她回客厅。
苏暂搬出了茶海在煮茶,见沈千盏领着季清和回来,识趣地往单人沙发上让了让:“季总应该没怎么在外面过过除夕吧?”
“相反。”季清和最近看苏暂顺眼,连带着对他的态度都和善不少:“季家年味淡,在哪过都一样。”他似找到合适的机会,非常场面地寒暄了一句:“应该没太打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