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荡。
见她不说话,季清和换了只手拿手机,问她:“等急了?”
是有点,但她不承认:“不太放心你。”
“出海一会了,”季清和说:“伯父的手机还是联系不上,所以只能按伯母提供的航线慢慢找。晚上看不见,速度会更慢。”
不等沈千盏问,他把能想到的都先说了:“最迟十一点,能到伯父最后出现过的海岛上。”
“除了搜救船,无线电台也通知了周边的渔船帮忙留意。”他声音微低,混着海风的声音,向她保证:“今晚你睡前,不管有没有进展,我都打个电话告诉你。”
沈千盏问:“那……没信号呢?”
她本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可又抓心挠肝地担心老沈的下落,希望被他反驳。
她今天忙了一天,具体在忙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时间碎片被琐碎的、繁杂的事情占得满满当当,连片刻都不得闲。
只有在很短很短的几秒钟内,她会不由自主地突然想起老沈,想起今早在电话里听到的沈母的颤音。
那种压抑的克制的,小心翼翼控制着的颤抖一下一下撕扯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