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事。

她能想象打了一夜电话的沈母是怎样一点点坠入绝望与恐惧的,又是怀着怎样的期望向她提出求助,但两件事一齐并发,她一时难以平衡制片人的责任与做人儿女的责任,就像一艘孤帆,只能靠往一处海岸。

这股无力感,将她一点点逐渐吞没,又顷刻间撕扯得粉碎,扬手洒入大海。

她嘴唇颤了颤,一时没说话。

然而,长久的沉默无论是沈母,还是苏暂,都陷入了更焦灼的等待中。就像困入一场死局,四路封锁,只能等着空气耗尽,渐渐窒息。

沈千盏头疼欲裂。

她曲指,用手指关节抵住眉心,用力地按了按。

正僵持间,她掌心的手机被季清和抽走,他深看了沈千盏一眼,眼神沉稳而冷静:“我听到了一些,如果放心的话,伯父的事情交给我。”

他微微侧目,虚掩住听筒,示意她别分心,安心去处理剧组的问题。

他的眼神幽深明亮,似有力量般,一锤击碎了牢牢禁锢在她四周的透明玻璃罩。

沈千盏仿佛此刻才清醒过来她早已不是孤身一人。

经历风浪时,自己能够抵挡固然最好。可无能为力分·身乏术时,她另有一条通往山顶的捷径,可以放心依靠。

这种奇异的信赖感,是他未置一词,也能令她感到无比安心的信任;是知道他在身后,永远有退路的淡定和从容。

既陌生,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