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满。”与苏澜漪的这番对话,让沈千盏更觉得夜寒心凉,心底最后那点对她的感激与不舍一点点死去,荡然无存。
“你想做的事,我尽力去帮你完成。”
“这是我的方式。”
沈千盏看着她,缓缓道:“可你不珍惜,我总会失望的。”
她并不是感情用事,对待问题时,沈千盏始终清醒理智。所以她才默许苏澜漪在她身上不断索取,不断收割。
只是凡事都有限度,事是这样,人是这样,感情也是这样。
走远的人没法回头,她也精疲力尽,停在了崭新的岔道上。
不强求了。
分道扬镳吧。
最后的谈话终止于沈千盏那句“《时间》还是由我负责,杀青后,我会回北京递辞呈。千灯的股份,我愿意转让。您也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都答应”。
沈千盏没留恋,苏澜漪也没挽留。
事情好像在凌晨的这番谈话里,尘埃落定。
往回走时,沈千盏一路低着头。
短短一截路程,她愣是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从酒店大堂回到她房间所在的楼层。
她没看路。
以至于闷头走到房门口了才发觉那里站了一个人,一个此刻本该还在香港的人。
沈千盏出现的那刻,季清和便察觉她的状态不对。
她很少有这种仿佛斗败了的颓丧气场,像从头到脚罩了层隔离保护,周身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