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香和塔香座什么时候准备的?”
线香的烟渐渐凝成一缕,飘散进空气里。
季清和确认这香味不至呛鼻,留下木盒,往回走至她面前。
她眉目慵懒,额侧发丝凌乱,耳垂微红,下颌至侧脸隐约可见压枕的痕迹,他低头仔细看了一眼:“我吵醒你了?”
问完,又否认:“不应该。”
“傅徯回房前你房间还暗着。”
沈千盏听他说话不像往常那样总说一句留三句的遮掩,眼尖地看见他脖颈处微微泛红,意念一动,凑到他唇边闻了闻。
不出她所料,他身上残余着酒味,那酒香掩盖了他身上原本的冷香,微微浓郁。
她微有些诧异:“你喝酒了?”
“喝了点。”他神志清明,的确没喝多。
猜测得到确认,沈千盏更震惊了:“你喝酒了?”
同一句话,语境不同。
季清和见她双目圆睁,惊讶万分,不知怎的,觉得她这个样子比之刚才慵懒妩媚的模样更招他心痒,低低笑起来:“很奇怪?”
奇怪啊!
应酬场上也没见他破过例,今晚反倒毫无预兆地起了喝酒的雅兴,这难道还不够奇怪?
“傅老师天资愚钝气到你了,害你借酒浇愁?”
“还是傅老师天资聪颖一不小心出师了,你兴奋过度?”
这些理由实在太过扯淡,连沈千盏自己都说服不了,她踮起脚,双手捧住季清和的脸,仔细地看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除了满目幽黑深邃外,她只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