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王上纵成了婚,养育公子也尚需时日,再有个三五年?,公子归秦,又岂会管什么恩宠不恩宠的?”
秦诏仍不语。
桌案上还剩了一粒葡萄,秦诏捡起来,捏在手心?里摩挲着,片刻后,他下了几分狠力?气,那紫色的果肉被糜烂在手心?里,汁液飞溅,自指缝里淌出来……
德元问:“公子的意思是?”
秦诏淡淡地开口,“我说过了,父王是我的。”
是我的,任凭谁,也夺不去。
德元不敢搭腔,生怕秦诏将他当葡萄一般,掐在手心?里。
可人精儿似的仆从,什么风浪没见过他抬眼,望着秦诏幽沉的神色,怔神了那么两秒,复又垂下来,心?里直犯咯噔。
他不太敢猜。
但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公子,宫里也有……”
秦诏闻声应道:“有什么?”
德元没底气地说道:“也有……男官。”
秦诏:“……”
那几个奇妙的字眼儿滚过去,自秦诏心?底一闪而?过。某种解脱似的恍然大悟涌上来,而?后不敢置信似的,他又皱了眉,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男官?”
德元不敢答,自匣中取了画册来,双手奉到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