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处,秦诏待他, 更是亲热如兄弟,但有一分好的,必都分给他。那等殷勤, 连燕珩看了, 都生了点儿不悦。
秦诏功夫傍身,进步飞速。
时至厉夏, 阳焰愈涨, 热雾漂浮在燕宫的金砖之上。
秦诏与符慎交手对?战,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一个长戟闪着寒光,刃尖直冲喉咙。
另一个将剑刃轻巧一拨,便反手挂住人的戟岔,险些将人逼得?武器脱手。
符慎自?有高招,强力之下,竟将秦诏狠狠逼退几步,当下, 连剑刃都划出一道火星子,撼得?秦诏虎口发麻,微微裂出一道血痕。
秦诏吃痛。
符慎胜了一番,扶戟笑道:“承让。”
秦诏不服,嫌他用的是蛮力,只冷笑道:“自?明日起,我必改剑换刀,非要将你这‘强攻’的无耻招数打破不成。”
符慎上下打量了秦诏一眼,笑道:“我说公子,你还小。身子骨又弱,能拿得?动刀吗?依我看,还是多吃两?口饭再?练吧!”
秦诏将剑收入鞘中,顿挑眉道:“符慎,你忒的小瞧人。”
如今,他虽跟符慎比起来弱几分,较之同龄人却结实得?很?。
浑身挂住匀称的腱子肉,挺拔身姿衬着宽肩窄腰,若是不沉住眉眼,扬眸起来,璨然一笑,便颇有少年英豪那等意气!
符慎不打算放水,催促他道:“你才不过是手破了,骄气,再?来!”
叫人轻嘲一番,秦诏甚至等不到明天,便去换了刀来。他将刀刃自?手臂上平行拉开,一道冷光闪烁着,深深烙照在眼底,而后消失不见了。
两?人才打了没?几个回合,秦诏便道:“果?真?有点吃力。”
符慎爽朗一笑,道:“公子好魄力,捡的这刀十斤重呢!”
秦诏也笑又愧又尴尬。
瞧着秦诏满头大汗、两?手布满血痕的可怜样子,符慎则是发出响亮而单纯的嘲笑。那一串笑声划破空旷之境,在宫苑四处飘散开来……
“何等事,这样开心??……也说与寡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