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见他二人不打了,心口都跟着坠。
片刻后,秦诏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燕珩抿唇不语,却连指尖都蜷紧了三分。
符定叹了口气,道:“看样子,是?秦公子赢了。”
燕珩瞧着那张脸,察觉秦诏吞吃猎物时的凶狠,一时情愫复杂。然而帝王多疑,又忽觉得手中实在太空,还缺一条辖制狼兽的绳索与铁链。
好在,这?几十万燕军,便是?他的手中鞭。
他若是?想,必能凭此驯服越烈的性子,便越有?意思。
秦诏不知他父王在想什么,只察觉背后视线热烈,便扭过脸来,冲燕珩露出?笑……若是?没?有?伤痕,那弯起来的眉眼,倒显得无比乖顺。
燕珩终于出?声儿:
“好了,我的儿,适可而止。”
秦诏嘴角微裂,鼻血横流,因雨势疾,冲刷着浑身,下巴上坠淌的淋漓,地?上一滩红色,都不知道是?哪里的血。
他再度扭回脸去,背对着人,答道:“是?父王。”
紧跟着,他抬起手背,将湿冷血痕抹了下去,又狠戾地?笑起来。
口中血迹涌出?来,连一口脆生白牙都染红了然而,他毫不在意,只居高临下地?抬脚,踩住符慎的手背,朗声笑道:
“符慎,方?才你问我是?谁。如今我便告诉你,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王是?君,你父亲是?臣。而你,是?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