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抚道?:“秦诏,休要插科打诨,此事,须说个明白,方才能与?你放行。”
“听这意?思?,大人?是要强行阻拦了?”秦诏冷笑:“不是我说,卫大人?,你若真想寻我的错处,报那点子?私仇,也该先回?去问问我父王,今儿这场宴会,他允也不允?”
秦诏毫不收敛,锋芒毕露。
那往常行事谦和、连分寸火候都拿捏极好的人?,竟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卫抚冷眼看他,“若果真如此,随我去见?王上。”
秦诏笑了,他缓声开口?:“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卫抚,你放行不放?”
“不放。”
“好一个不放,我就等你这句话。”
说罢,秦诏抽开头顶的簪子?,摔在他面前,簪子?顿时跌成八瓣。
卫抚不解,猛地皱眉。
“早间,我去请示父王,父王允我与?相宜大人?来往。不仅如此……父王还特地赏了我一枚簪子?,要我正了衣冠才去。卫大人?,我劝你,最好捡起来,小心仔细地看清楚。”
卫抚捡起一截来,看的仔细,心中惊虑,面上犹不肯松,冷道?:“你摔断泄愤也无用。纵这是王上用物,你也不该恃宠而骄,借机生事。”
秦诏垂眸,轻笑起来……
片刻后,他扬起下巴,毫不胆怯:“恃宠而骄如何?借机生事又?如何?”
说罢,他自向?前一步,也捡起一截碎簪子?,搁在手心攥出血痕来,连声音也狠戾狂纵起来。
“卫抚,若我是你,这会子?,便先去金殿请罪,免得……待会对峙起来,吃了‘不得宠’的亏。到那时,我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
“你!”
见?卫抚险些抽刀,相宜忙打了个圆场,与?人?拦住,说道?:“卫大人?、卫大人?见?礼!”
“因当年来燕,一路相伴,故而是旧相识。前几日,王上怜悯公子?不曾得见?秦宫故人?,故允了这一样?规矩。”他拎出符牌与?人?瞧了一眼,“日后,我也在宫中当差,咱们也算认识了。想来今日是个误会,大人?勿怪。”
卫抚不好发作,客气与?人?拱手道?:“原是这样?,两位大人?见?谅,我也是奉命行事,方才打扰。”
说着,他又?冷冷地看了秦诏一眼,道?:“正巧这几日,在追查王上受伤之事,因那有干系的小仆子?往来扶桐宫,故而,多留心些。”
秦诏并?不解释,坦荡道?:“这等事儿,实在无?关我们知晓,大人?自去忙自己的便是。”
卫抚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秦诏这才上前,捡起剩下的几瓣碎簪,拿手帕安置妥帖收起来,又?缠了一张帕子?在手心止住血痕嗬笑:“少不得又?吃一次痛。”
公孙渊解了其一,不解其二,便问:“公子?何苦与?他争执?”
“此处说话不便,请随我来。”
三人?随行入殿,待德元一切安置妥当,秦诏才开口?道?:“争执这事儿,我自有定论,现下无?须管他。秦诏今日,是想请两位大人?,帮个忙。”
他二人?对视一眼,齐齐问道?:“什么忙?”
“将父王的婚序,再多耽搁几年。”秦诏微微一笑,撂下句惊雷似的豪言:“不出三年,诏必入主东宫。待那时,两位大人?……但请开口?。”
相宜一惊:“这……”
“如今,我虽盛宠在身,难保父王选增宫妃、夫人?,子?嗣日多繁盛,而我年岁渐长,没了‘少年人?’的幌子?,宠爱渐衰。”秦诏道?:“燕王之宠与?权,从未曾分乎两处。”
公孙渊垂眸,深深笑道?:“话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