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犹豫了?那么一秒, 在瞧见人眉眼真?真?儿的不悦后,方才一路小跑去学稷里取了?戒尺。
紧跟着, 两个仆子抬来高座玉椅,请燕珩坐下。
几个少年将?视线从燕枞身上挪开?, 同情?和恐惧齐齐涌上来, 也不知燕枞吃不吃得下这苦。莫说挨戒尺的打了?,他们自?小养尊处优, 连句重?话都没听过,哪里受得了?这委屈。
果然, 燕枞瞧见燕珩擎着戒尺,细细摩挲,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两眼红的像兔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
燕珩没理。
片刻后, 他开?口:“秦诏。”
“……”
“……”
竟不是打燕枞, 而是打秦诏?!
好?偏心
秦诏茫然抬头, 听见那位略带冷漠的声息,“不好?好?作学问,在这里惹是生非,寡人若是不好?好?罚你,怕是日后真?要?放肆了?去。”
秦诏跪行到人跟前儿,忍痛伸出手来。
燕珩无甚表情?,戒尺狠狠打在他手心。
没两下, 火辣辣的痛就伴着秦诏的泪,齐齐涌了?出来。
秦诏仍抬头望着他父王,目光盯紧了?那微垂的长睫,似要?探到起眼底的幽深与光泽,哪怕捕捉到一丝的闪烁,也算慰了?满身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