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凤鸣西堂 父王燕珩 1639 字 13天前

若是燕珩,只做他的父亲,该多好。纵做他的母亲,也好他若能有什么样的手段,将这位帝王挂在心尖上,锁住那转瞬流逝的、威厉缝隙里的柔情,不叫旁人看见,更好。

而那手段。

秦诏懵懂的想,该是一柄刀,一把剑。

必是用权柄铸成的刀剑。

就架在他父王的脖子上,发号施令。

不,兴许仍是求着他,只许看自己。什么燕枞、什么魏屯……谁也不许分走他父王一寸,哪怕是个眸光流转的瞬间。

燕珩居高临下看着他,“为何这样看寡人?”

秦诏坦诚道:“父王生的好看。”

那嘴陡然被人捏住,秦诏噘着嘴,止了声。

燕珩冷眼看着他,添了句,“不如,也叫你去太承枢,随他们一同上学罢了。”

不等秦诏反抗,抑或将委屈念出来,燕珩便道,“一来,你与他们年纪相仿,伴着做学问也好答疑解惑,舍卫们有心,不比寡人,鲜少有空。二来呢 ”他话锋一转,轻笑,“也能少来缠磨、烦扰寡人,好清净。”

秦诏佯作不愿,皱着眉看他,然而实际上,却巴不得呢。

如此一来,他作一个不设防的眼线,盯准各处世家的动向,为他父王,更为自己。再者,太承枢乃是正经的东宫学稷,他想入主,正愁没有好由头呢。

东宫么。

搁在父王心窝子里。

他倒要亲自去看看,何人能跟他争,何人配与他抢。

宫外侯府。

燕枞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怎的才开春,莫名觉得后脊背阴森发凉呢。

第22章 遭六极 “是,我娘子。”

燕枞自恃盛宠,却也没枕过那位的大腿。

不仅没枕过,他是想都没敢想……谁能知道,他若真这么做,燕珩冷下脸来,那双手会不会拧断自己的脖子?

纵有两分怕,但他知道,作太子,却是顶顶好的事儿。燕枞想,若是自个儿争气,明朝号令九国五州,恐怕就在一念之间。

当然,这话是平津候说的。

老头也是才回过味来。

毕竟,燕正只一个独苗,燕珩又未曾选秀成婚,能不能生还另说……他们族氏本就子嗣单薄,从旁系选东宫再正常不过。

天降福泽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因而,临行前,他摸着燕枞的头,恨不能老泪纵横,自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认真作学问,好好表现。

“尤其是那个小子!”

燕枞不屑,撇了撇嘴,“不就是一个质子么?我不相信叔父,宁肯选一个别国的孩子,都不选枞儿。待我入宫,定要他知道我的厉害。”

“我的儿啊,必要谨言慎行,万事当心。”

燕枞踩上马车,微扬下巴,露出志在必得地笑容来,“您放心,我必讨得叔父欢心。听闻东宫玉兰有国色,待明春晴日,枞儿定请您入宫……赏花吃茶。”

平津侯目送马车远去,终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宫门九重。

马车一道道越过去,只等拨云见雾的好日子。

燕枞自以为,锦绣云程,就在眼前。

入了太承枢,赏了旁的宫殿住,他也确实高人一等。

就连舍卫们,都要每日向帝王禀告这一等世子们的学问,尤其点了名的呈上燕枞的功课。

燕珩面色无虞,只叫他们搁下,便撵人退了。

德福忙往跟前儿给人呈,赞叹道,“王上,燕小公子这学问作的可真好,就连字也写得漂亮,这里面儿,就属燕小公子的批语最佳。”

燕珩依着长椅,顺手接过来,只略扫了两眼,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