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是不说?话。
秦诏扬了扬下巴,贡和便走过去,扯起人来,厉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烧红的?烙铁已经准备好了那个挂着秦字的?红色底印在秦诏眼底灼热,勾起人的?回忆来。他仿佛调侃似的?笑:“你不过是生在赵国罢了,若生在秦国,说?不准,这会儿正?高呼‘吾王英明’呢。”
秦诏道:“不必再审了。你不说?,也没关系……贡和,将王君们提审过来。寡人今日,闲来无事,正?好想见见他们。”
那几?位虽然被挂在牢里,可到底还算‘锦衣玉食’,吃穿不愁。已经是十足的?优待了,在上次将楚淮全族诛杀之后,他们心?中便始终忐忑难安,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这会儿,得知秦诏要见他们,更?是吓得浑身颤抖赵洄扒住牢门:“本王不去!这小贼,不知有什么歪主?意,本王不要见他……”
最后,狱卒无奈,还是强行脱开?他的?双手,将人拖来了。
敞阔而昏暗的?提审司狱之中,一人被吊挂在木梁上,泼足了冰水,不知是血汗还是什么;连头发都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呼吸和咳嗽断断续续,瞧着已经奄奄一息……
如今形势逆转,秦诏还特意客气?地唤了一句:“哟,许久不见,不知几?位叔父,可还安好?我父王可是很想你们呢。”
赵洄先开?口:“我们已经按照秦王的?意思,献上计策,助您赢了燕王。如今,您难道不该信守承诺,将我们放走吗?”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赢了之后,便将你们放走?”秦诏压根不承认,只是笑着扬下巴:“你们猜,这是谁的?人?”
他没忍住,站起身来,“谁若猜中了嘛,本王说?不准,会大发善心?放了他。若是猜不准,那本王就只好送叔父们一个痛快了。”
几?人都急了,纷纷抬手,想要怒指秦诏发骂。可是才开?了个口,想及如今形势,又觉不对,霎时偃旗息鼓。
周王和卫王对视一眼,战战兢兢道:“秦王,不知如今,燕王那边……”
“那位乃是天子,如今,自?然在宫中安然无恙。”停顿了片刻,秦诏觉得这样并不解气?,又道:“再过半年,本王与燕王大婚之日,自?会请诸位叔父,共吃一杯喜酒。”
大家面面相觑,愣是没听懂那句话。只因在牢里关久了,他们对此事知之甚少,当即困惑得皱起眉来:“额……什么?”
秦诏垂下眼来,竟又轻笑着坐了回去,他缓慢重复道:“本王,要与燕珩成婚。我二人大婚之日,秦诏想请诸位吃杯喜酒。天子大喜,没有诸位庆贺,那怎么能行呢?”
秦诏只是想及,七国王君为这姻亲举杯庆贺的?场景,便忍不住嘴角弯得更?深。
因为过于震惊,赵洄的?半边肉脸颊,忍不住地抽搐。他想开?口,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当初,燕珩将人领走的?时候,说?的?是“子不教,父之过”。再有十几年前,为秦诏出气?的?时候,说的可是“我的儿”。现如今,他们两?人要成婚?
他们从来都没将秦诏放在眼里。
虽然秦王暴戾,可他们仍旧觉得,秦诏小他们那样许多岁,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
时至今日,这死小子,才小人得志而已。可他和谁?和燕珩?和那个号令镇压他们许多年的?、手握强权的?燕珩?
周王率先反应过来:“啊,大喜啊!能得秦王相邀,见证秦燕之好,实乃我等的?荣幸。”
其余人扭头看他:“?”
卫王紧随其后,大赞道:“啊两?位天人之姿,相得益彰,最是般配不过!”
虞自?巡想开?口的?时候 ,秦诏“啧”了一声?,将